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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杨的修士这番算计已经是想了很久了,他故意提出每方出三个人,再轮番单打独斗,以三场斗法之中两胜者为胜出的比斗方案,看似公平,可是无形之间就让神剑门无法施展出剑阵了。
神剑门的修士,向来以联手施展剑阵著称,这样一拆开,显然就被削弱了。卢师兄一听就知道姓杨的修士计划里藏着这番算计,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反对这个方案,忽然爬在老桑树上方树冠的那头大白蚕说话了。
“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就开始互相算计为时过早了吧,不是说要先除掉本座吗?那就动手吧!待本座将你们全都打趴下,你们不就变得一团和气,不用互相算计了吗,哈哈哈!”
蓝袍修士大声道:“诸位!这条虫子实在是可恶!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冷嘲热讽,大家合力先杀了它再说吧!”
这人先前被天罗蚕打了一下,损失了百多年的寿元,一下子就衰老了不少,因此特别憎恨这条大蚕虫,恨不得立即鼓动大家一起上去杀了这虫子,一来可以解恨,二来说不定可以解了目前状况,夺回损失的寿元。
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他心中焦躁,恨不得率众立即就上前杀了这条蚕妖,于是不等众人答话,第一个挥舞着手中的佩刀就朝着天罗蚕冲去。
姓杨的修士见他立即就动手杀了过去,虽然嫌他有些莽撞,可是既然现在队伍由自己来号令,也不好袖手不管。
于是杨姓修士也大喝一声:“大伙儿一起上啊!”说完也抽出一个形似厚背砍刀一般的奇门兵刃冲了上去,于是手下十来个人也纷纷跟着冲了上去。
张孝山和卢师兄对视了一眼,也互相点点头,于是张孝山催动起北斗剑阵,以七位最强的剑修为核心,神剑门的十来个剑修都踏着七星步稳稳推进朝前,向着天罗蚕攻了过去。
那天罗蚕见状大喝一声:“来得好!”那圆滚滚的躯体竟然趋避如电,在一众修士的进攻缝隙中穿梭自如,长在嘴边的几只小小的黑眼睛兀自好整以暇地看向神剑门众剑修的北斗剑阵。
往来穿梭不停步地看了一会,天罗蚕笑道:“你们这个剑阵有些北斗七星的味道,看着还是不错的,不过想要用它来对付本座嘛,还嫌慢了一点!哈哈哈!看招!”
一声看招之后,那天罗蚕口中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却绕开了神剑门修士的剑阵,迅疾朝着蓝袍修士抽去,速度快如闪电。
那蓝袍修士尽管一直仔细防备着这一招,没想到等这一招真的到来之时,还是觉得快到无法防御,根本来不及闪避就感到胸膛上“唰”一声,像是被一条鞭子抽过一般,又被打了一记,顿时蓝袍修士又发出一声嚎叫从桑树上又落到了草地上。
“又是两百年!嘿嘿。”天罗蚕得意一笑,飞身退开,张孝山合众人之力从天枢位发出的一道威力巨大的剑光顿时被天罗蚕轻巧避开,那道剑光“嚓”一声砍下了一条桑树枝后飞了出去。
“啊!我又老了!啊啊啊!”那跌落下树的蓝袍修士扯着嗓子大吼了几声,又纵身顺着老桑树的树干攀爬上来,飞身来到同伴中间。
其他修士忍不住在百忙中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现在确实又变得在桑树枝上,愣怔着一动不动,众人也都紧张地望着他。
只见几个呼吸之间,那蓝袍修士的两只眼睛就从清亮到浑浊,最后化成了两个空洞,脸上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干瘪收缩,最后犹如被火烧了一般化为乌有,看来天罗蚕的这一击已经耗尽了他的寿元,死亡终于降临了。
神剑门众剑修和其他北章国修士惊恐地望着蓝袍修士浑身上下的皮肉犹如土灰般层层剥落,露出了干枯的骨骼,接着那干枯的布满尘土的骨骼也渐渐崩碎,像砂子一般散落下去,最后化为飞灰随着一阵风飘落下树了。
这一下众修士都被镇住了,现在才发现这条大白蚕的实力跟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只怕这蚕妖根本就没有被桑神之力所压制。
想到这,就连张孝山也面露惧色,一言不发引导着剑阵迅疾后退,没几下就从老桑树上下到了草地上,显然是这位合体老怪已经发现情况不妙,眼前这头蚕妖明显是隐藏了实力,根本不是自己这群人可以力敌的,于是果断放弃了争夺桑神叶的计划,准备带着同门撤走了。
其他北章修士瞥见神剑门的修士们已经撤退了,这才如梦初醒,发一声喊都惊慌失措地纷纷纵身跳下老桑树,那已经变老的小胡子逃跑的速度尤其快。
“哈哈哈!”天罗蚕得意洋洋地大笑一声,身形忽然原地消失,下一瞬间竟然也出现在草地上,快速朝着逃跑的众人追去。
“糟糕!这蚕妖竟然那么记仇,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们,大伙儿要小心,千万不要乱了阵脚,不然被它各个击破那情况就更糟了。”卢师兄见情况危急,大声喊叫了起来。
另外那一伙北章修士看到神剑门的剑修们还稳稳维持着剑阵,心情稍定,于是也连忙依附过去,纷纷采取守势,准备拼死对抗那强大的蚕妖。
天罗蚕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慢慢吞吞地逼近众人,众人在它的威慑之下缓缓后退,但是神剑门的剑阵在张孝山的主持下,阵型依旧不乱,防守依然很严密。
其余众修士也依附着这个剑阵,采取了严密的守势,牢牢防备着天罗蚕,只是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天罗蚕和众修士们距离那棵老桑树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