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巫璜怀里的小绒球发出欢快的叫声,翅膀扑腾扑腾拍打个不停。
正站在一块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玩着这种幼稚游戏的年轻狮鹫里,听到小绒球的叫声立刻有一只走了过来。
正是弹幕里悄mī_mī吐槽又稳又重,所有狮鹫里体型最大的一只。它的头颈还带着点没有掉光的灰色雏羽,不过翅膀已经完全换上了钢铁一般的飞羽,油亮的皮毛是漂亮的浅黄棕色,脊背上颜色稍深,斑驳如同阳光透过树叶照下的影子。
“啾啾咪!”小绒球爪子扒拉着巫璜的衣服翅膀扑闪扑闪,对着走过来的年轻狮鹫啾啾叫得可开心。
年轻的狮鹫慢慢俯下身,用喙轻轻蹭蹭小绒球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一种低哑柔软的咕哝声。
很明显这一大一小两只的关系非常亲近,没一会小绒球就高高兴兴从巫璜怀里蹦跶出来跳上年轻狮鹫的翅膀。对于能被巫璜两手抱个满怀的小家伙来说换羽期的年轻狮鹫已经足够高大,高大到能让它快乐地踩着毛毛爬上爬下四处蹦跶,像是找到了公园里超有趣的大象滑梯。
年轻狮鹫时不时用喙顶顶到处乱跑的小绒球,把还掌握不太好平衡的毛绒绒顶成滚地球,再悠闲地甩动尾巴逗弄气急的小家伙。
而当巫璜尝试着伸手去摸它时,这只狮鹫也没有反抗,只是看了看巫璜便温驯地微微垂下脑袋,任由巫璜抚摸它最脆弱的脖颈。
靠近看就更能感受到羽毛的美丽,层叠细密尖尖上还有个小小的弯,不带任何杂色的雪白有着像雪花般的轻盈质感,但又不是那种脆弱的,一碰就碎的轻盈,反而透着一种能够高高飞起,纵横于天际的坚韧。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巫璜问道,抚摸着狮鹫脖颈与身躯的交界处——从这个位置看狮鹫真的很像是两种动物拼合在一起的产物,羽毛和皮毛毫无交杂之处泾渭分明,甚至能够沿着羽毛变成皮毛的位置画出一条明确的分界线。
狮鹫歪着头看着巫璜,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它脑袋上的小绒球也歪着头看着巫璜,似乎在考量面前这个人是否有资格拥有一只狮鹫。
传说中狮鹫是一种高傲而强大的生物,但是它们并不排斥人类,这兴许是因为它们的祖先曾经与人类定下过契约,共同度过了漫长的,几乎相当于一生的时间。虽然它们这一支已经迁徙到坟墓不知道多少代,但骨血中依旧传承着先祖所留下的些微印记。
几秒之后,年轻的狮鹫发出一声低鸣,靠过去轻轻磨蹭着巫璜的脸颊,新换的成羽末端有着小小的弯,蹭过来时会有种软而微痒的奇妙触感。
小绒球也学着伸长脖子去碰巫璜的脸颊,却被年轻狮鹫叼着后颈放到了一边。
它还太小,还要十几年的成长和学习才能像前辈那样褪去雏羽,变成一只能够和骑士并肩战斗的大狮鹫。
小绒球发出愤怒的啾啾啾,扑上去抱住年轻狮鹫的翅膀啄啄啄,可惜嫩黄的喙没有半点杀伤力,隔着飞羽感受到的力道还不如挠痒痒。
巫璜看了一眼飘回自己身边的丹粟,摸着狮鹫脖颈上的羽毛道:“你就叫做……‘锦’吧。”
花团锦簇满目繁华,正是这季节里最好的光景。
年轻的狮鹫对于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意见——狮鹫是没有什么名字的概念的,往往它们互相称呼都是靠外貌特征。比如羽毛特别白的就会叫“白白”,尾巴长的就叫“长长”,而它天生背上就有着斑驳的深色花纹,所以一般同族都叫它“小花”来着。
咳咳,相比起来阿锦真的是个好名字了。
确定好关系,也起了名字,接下来当然是要出门去飞一圈。换羽期的狮鹫还没有成年狮鹫那么高壮的体型,身躯瘦窄紧实,在力量上稍弱飞行速度也没那么快,不过更加灵巧便于驾驭。
巫璜在阿锦背上坐稳,虽然是第一次载人阿锦也表现得非常淡定,站起来动了动熟悉了一下背上有人坐着的感觉,就拍拍翅膀利落飞起,从狮鹫们的巢穴飞向遥远的天际。
不像是别的狮鹫每次都是风驰电掣早点把人送到早点轻松,阿锦飞的速度并不快,维持着一个相对悠闲更像是散步的速度前进。因为巫璜并没有定下要去哪里,它也就是漫无目的地随便飞,没有道路的天空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
轻柔的风吹拂而过,送来森林里草木与花朵的香气,流水潺潺万物生长,周身轻飘飘恍惚置身于云端。
于是弹幕里又多了一群柠檬精。
“真情实感地羡慕了呜呜呜,慢悠悠的感觉真的好棒啊qaq。”
“这么慢节奏的生活看着就舒服。”
“每天压力大到头秃,羡慕死了。”
“加班加到窒息,全靠着直播吊命了……”
“每天睡前安定一刷,看着地球睡得香。”
“好想住在地球啊……光是没有哈格元素就令人嫉妒。”
“母星最后的拥抱真的承受不起[捂脸]哈格元素一高就头晕目眩咳嗽个不停。”
“哈格含量高确实……城市星球尤其痛苦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不是母星最后的拥抱,完全就是母星最后的报复吧[狗头]。”
“地球:让你们这些人类种浪,浪得老娘都炸了。”
弹幕里刷着的时候,巫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把光脑招到身边。他调整了一下拍摄角度,而后观众们就看到镜头从正对着巫璜的自拍视角变成了他拍视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