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多请刘兄多指教。”林惜玉也笑着还礼“今日之事如此顺利,还得多亏刘兄。”
“林公子客气!”刘德仁回道。“世伯待我如己出,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林公子日后不必客气!”
“林公子,今日之事,你如何看?”林伯见他二人认识完毕,开口问道。
“照刚才的情况来看,李明博果然有问题。”林惜玉一边回忆一边道。
“林公子的意思是,李明博可能知道真迹在哪里?”林伯道。
“不但知道,很有可能,说不定这幅图现在就在李明博手上。”林惜玉沉吟道。“不然他不会一进来就一口咬定,我们的画是假的,刘兄之前不是说李明博再让你等些时日么?”
“李明博是这样说的,他说这画有眉目了,只是卖家没有卖的意愿,在想办法。”刘德仁道“如果他真有,应该直接就给我了啊?”
“李明博虽然冲动,却也不是鲁莽之人。”林惜玉笑着道。
“林公子的意思,他在等风声过去。”刘德仁接口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林惜玉笑着道“林伯认为呢?”
“公子,这是不愿意牵涉其中吧,可惜公子的才华”林伯说完,看着林惜玉,见林惜玉并不辩解,只是略带遗憾转到主题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李明博可能与此事有关,不如先大张旗鼓的将这画送到天下第一牙鉴定,德仁你再去找李明博,就说还想买真迹,探探虚实。”林伯敲着桌子道。
“世伯是想引蛇出洞?”刘德仁道。
林伯笑着点点头。
“对了,世伯,世伯不是一向爱茶么?前几日我从李明博那看到一把壶,正好送个您喝茶。”刘德仁一边说一边拿出个锦盒递给林伯。
“是么?”林伯一脸欣慰,笑着接过锦盒,拿出茶壶细细打量“德仁有心了。”
“林伯,可否将茶壶给我看一下?”林惜玉看着茶壶,问道。
“可以啊!”林伯笑着将壶递给林惜玉,却见林惜玉脸色越来越严肃。
“林公子,这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刘德仁也看出不对劲来。
“刘兄可知这是什么壶?”林惜玉轻轻将茶壶放在桌上。
“好像叫什么‘大彬壶’,怎么了?”刘德仁说完,见林惜玉与林伯脸色均是一变,小心的问道。
“公子,这不会是?”林伯开口道。
“林伯可还记得,被盗的物品之中便有一把‘大彬壶’”林惜玉点头道。
“可是这把?”林伯问道。
“‘海外争求鸣远碟,宫中艳说大彬壶’。我记得在《宜兴邑志》中徐喈凤称陈鸣远的大彬壶“鸣远工制壶、杯、瓶、盒诸物,手法在徐士衡、沈士良间,而款识书法独雅健,有晋唐风格’且陈鸣远制壶有个习惯,在制好的壶上都会留下印记,因其御用,据说当年陈鸣远运用其高超独特的制壶工艺印记此壶以示区别,”林惜玉复又拿起此壶细细观赏“表面上这把壶虽和陈鸣远制的其他壶没有明显区别,遇水则显。”林惜玉一边说一边讲茶水倒入其中,三人目不转睛看着茶壶,不一会壶底隐约显现一条九爪金龙好似在水中翻腾。
“德仁这壶,从何而来?”林伯神情严肃。
“世伯,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壶听李明博的意思,他也是从别处得来。”刘德仁道。
“刘兄可知从何而来?”林惜玉眉头一皱道。
“这个李明博没有具体说,我也没问,这壶真的是?”刘德仁道。
“看样子,李明博关系重大,先按刚才我们商量的进行。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林伯沉吟了一下。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这才拱手作别,林惜玉和林伯看刘德仁离开之后,也正欲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公子留步。”
二人顿下脚步,回头见一十四五岁的丫鬟匆匆走来道“公子可是林惜玉林公子?”
林惜玉点头道“正是在下,姑娘有何事?”
“奉我家小姐之命,特来请公子!”那丫鬟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惜玉方才说道。
“你家小姐?”林惜玉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和谁有约了。
“是的!”那丫鬟解释道“我家明月小姐。”
林惜玉抬头看了醉红三个大字一眼,虽不知此时明月找自己何事,但定然不是好事,转身对林伯道“林伯你先回去吧!”
“也好,公子一切小心!”林伯看了看那小丫鬟。
林惜玉见林伯走远之后,回头对那丫鬟道“劳烦姑娘带路!”
“公子请跟我来!”丫鬟见林惜玉答应,便转身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