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现在的情况,身体探不出什么毛病,但接连吐血,而且你也说墓碑里有他的生辰八字,而且还是和八卦阵放在一块儿,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降头,外行人这种东西可不能乱扔,不然会危及到被下降头之人的性命的。”
看萧铮的反应就知道,谢蕴那里不过是动了一下,都还没做什么,萧铮就吐血了。
要是真的把里头的东西给毁了,还不得要了萧铮的命?
魏牧之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邪门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危及到了他所爱之人的性命。
一时之间,魏牧之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有些慌了手脚,“那……那应该怎么办?难道任由那个阵法,在无形之中伤害萧铮吗?”
“这种邪门的东西,还是要找内行的人,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可魏牧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哪儿知道这些内行的人在哪里。
老中医看出魏牧之这是急得手足无措了,就拿了纸笔过来,“我认识一个老道士,不过他已经云游四海很多年了,在这方面,如果他称第一,就没有人敢称第二,要是能找到他,想必就能解决了。”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要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
虽然魏牧之一直相信科学,觉得降头这种东西,就是拿来蛊惑人心的。
但现在这个情况,他是不信也得信,不管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至少这是一个突破口,试一试,总比什么也做不了的好。
“他叫云谷子,这是他的道号,个子要比你大概矮一个头,总是穿着一身破旧的道服,手里拿一个罗盘,头发花白,连胡子也是白的,一眼看过去,很好辨认的。”
虽然老中医说的这些特征,的确是异于常人,要是在人海茫茫之中,也很容易一眼看出来。
但问题是,世界这么大,他要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奇装异服,行为举止看着很奇怪的人啊!
“手机这种东西,他是用不来的,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一年前,他云游四海,刚好经过我们这个镇子,到我家讨了杯水喝,哦对了,他还收了个小徒弟,看着特别小,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走路都还不太稳当,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嘴巴也很甜,我还给了她糖果吃咧……”
眼瞅着老中医越说越跑偏,魏牧之忍不住干咳了声:“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您无法联系到他,能否碰到他,还要看运气?”
老中医摸着胡须,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都讲求一个愿。”
魏牧之咬牙,一拳打在了床边上,“可我等不了,萧铮这个情况根本就不能等,老先生,就没有第二条路了吗?”
“我看他的样子,他怕是自己也知道些什么,不如你跟他问清楚,可能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以自救。”
这下,魏牧之说不出话来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萧铮明显是知道墓碑里有那些东西的。
可他非但不想办法解决,而且似乎还守着那个墓碑,不许任何人触碰。
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是巴不得降头早点儿落在他的头上。
这怎么可能,萧铮怎么可能会去一心求死?
无法想通,越想越乱,魏牧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手。
刚好这个时候,谢蕴回来了。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原本一进来就想嚷嚷,结果被魏牧之一个眼神,所有的话又都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魏牧之小心翼翼地将萧铮给安置好,确定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这才出去。
“你怎么回事,出一趟门,怎么变成落汤鸡了?”
提起这个就来气,谢蕴摸了把雨水,呸了声:“我哪儿能想到,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啊,你看这里晴空万里的,结果我在山上,忽然之间就下起了大暴雨,我把衣服都脱下来挡,最后也还是被淋成落汤鸡,太惨了。”
魏牧之随着应道:“的确是惨。”
“靠,我这么惨,都是因为谁?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回事,让我去把墓碑里的八卦阵和生辰八字给拿出来,我好不容易掘坟拿出来了,你又让我放回去,逗我玩儿呢?”
魏牧之看了眼屋内,面色很沉重,“因为你动了那些东西,萧铮的反应很大,他吐血了,而老先生却完全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闻言,谢蕴惊呆地睁大了眼睛,“真的是降头?这种东西,真的是存在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目前看来,这东西对萧铮的影响很大,所以暂时不要碰。”
谢蕴叹了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碰也碰不得,萧铮对你还那么抵触,你要怎么做?”
“打个电话给地方j所,让他们派辆车过来,萧婷的墓碑,得要二十四小时监控着,用监控摄像最合适,我带萧铮回m市,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虽然现在的各种现象,都说明萧铮的情况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魏牧之都要尝试其他的方式,除非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了,帮我找个人,这个人的特征是……”
谢蕴把魏牧之说的都记下了之后,忽然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对了,你要带萧铮回去,要是萧铮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看萧铮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恨不得能远离魏牧之,哪儿会听他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