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糟糕,又帮秦总输了一千块。”魏厘说着糟糕,脸上却没有多少糟糕的神情。男人掂了掂手中最后两枚筹码:“还有两千块,要么让我赢回来,要么输光回去睡觉。”
“随你。”秦龙突然想起来什么,轻笑:“赌性这么大,难怪魏哥你会输给我一个任意条件。”
“你快别提这茬儿了。”魏厘苦恼的扶额,不耽误他把两千块一块儿扔到“小”的押注区:“我觉得那天晚上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跳。这样,小秦你就行行好,也别让我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了,这回在船上,在回去之前,你把这个条件用掉吧,我也就踏实了。万一你真提出什么特别糗的要求,好歹也没认识人能看到,小范围丢人,我这心脏还能受得住。”
“行啊,”秦龙笑吟吟的应允:“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真正回房间睡觉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在游轮这样的地方,放纵堕落晚睡迟起很容易,规矩作息饮食照旧很难。
“痛快!”输了钱一点不心疼的某人手舞足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秦,我觉得今晚是我这几年来最痛快的一次了。痛快的喝酒,痛快的赌钱,痛快的骂人,哈哈哈,唯一遗憾的就是少了俩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助性。你说呢?”
“这可真的难办了。”秦龙挑了下浓眉,做思索状:“要么问问船长,有没有这项服务?否则我们要投诉了。”
几分醉意的魏厘脱掉长袖衬衫,毫不在意的准备脱裤子:“我要先去冲个澡,一身酒气。”衬衫长裤都脱完了,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醺醺然的眯着眼冲秦龙一乐,只穿着内裤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我都忘了,虽然都是上面那个,可是真要裸裎相见也不太合适……”
看着魏厘进去关了门,秦龙摸了摸下巴垂下头:“都是上面那个,呵……”
游轮的冷气开的很足,哪怕是天气不算热的十月底。
凌晨四点半,秦龙被冻醒了。
借着卫生间漏出来那点光,男人揉揉惺忪的睡眼,侧过脸看向身边。
魏厘把一半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蜷曲着身体像个白胖的大蚕蛹。至于原本应该在秦龙身上的另一半被子,则是落到了魏厘床沿边的地面上。
秦龙有点无奈。这人抢了自己的那一半,眼下想要拉回被子又不把人弄醒,还真有点难……
略一思索,男人跳下床,打算到柜子里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被子毯子之类的。
“怎么了?”
无计可施的站在沙发前面看着两个胖抱枕,身后传来睡意朦胧的问话。
秦龙一转身,恰好看到魏厘打着哈欠坐起来:“你不会真梦游了吧?”
摊了摊手,灰蒙蒙的天色中,男人挺拔的身姿高大俊朗:“我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