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宁愿有那样的狼父亲,也好过那般残忍的父皇。”
“但是我找不到,找不到当初画那幅画的人,不能洗清君父的冤屈.......”
“当年我苦苦的哀求父皇信我,甚至还取血验亲,但是他还是不信我,甚至不许我君父的尸骸葬入皇陵......”
“我恨他,恨他那么不信君父,恨他残忍的抛弃君父!于是他死后,我便将他的尸首焚烧和君父的骨灰葬在一起.......”
“生不能同裘,死当要同x,ue。我听人说,君父和父皇感情很好,他生前让君父伤心了,死后和君父葬在一起,也算聊表慰藉.......”
“还有那些玷污君父名誉的人,我都没有放过,全部给君父陪葬了,用他们的献血祭奠君父的亡灵,让他们跪着给君父认错......”
“还有母仪皇后,我要她好好活着,为人所耻笑,要她日日为君父祈福,给君父赎罪,陪着君父......”
“我.......”
云琉玉轻轻的阻止他继续剖白自己的黑暗和痛苦,突然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嘴里说着十分自私凶残的话:“我也曾杀人如麻。”
“既然该死,就该杀,你这样做情有可原,不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痛苦悔恨。”
“你还活着,就是胜者。”
欧阳黎怔怔的看着他可以冲散黑暗的笑容,痴痴的点头,所有的郁气和愤怒都变成了喜悦,他轻松的笑着说:“我知道。”
他是真的放下了。
画像上的哥儿眨了眨眼,落下一滴泪来。
被掩在袖中的透明珠子卷入一团紫,若是看去,可见珠子中央盘踞着的一点正紫。
云琉玉被坤珠碎片回归的喜悦灼到,若有所感的看向画中人,那个哥儿睁着眼,似喜似悲。
已经不见了落下的泪。
好似错觉。
只有手腕传来的温度告诉他虚实。
寒来暑往又过去了一年。
春晓时节。
透明只有中央是紫色的珠子凝聚出一道光,直指东方。
云琉玉意识到这就是帝谙说的指引方向了。
坤珠碎片出现了。
大约是迟来的何梓岚来了。
他留下书信,连夜赶路。
由于不知道坤珠碎片会不会在一段时间里存在,过了就消失了,他打算早早启程。
当然,欧阳黎被他刻意的忽略掉了。
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他去见别人,肯定又要给他讨好处。
清晨。
荒野。
何梓岚昏迷了一晚上,终于幽幽转醒。
关于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系统的纠结惊吓,关于一醒来就是异世的恐慌暂且表下不提。
直说他眼前看到的莲台坐,穿着古装的男人。
形貌昳丽,发如泼墨,白衣翩然,有冰雪之姿。
明明表情冷淡,但偏偏让他很想亲近。
我是抖m吗?何梓岚不由得如此自问。
“你醒了。”声音也好听,有些清冷悠长,但是很有磁x_i,ng。
何梓岚笑容温润迷人:“请问你是?”在不认识的情况下笑总是没错的。
云琉玉看着他,说起来,他其实挺中意何梓岚的,x_i,ng情温和,又不失柔韧,笑容真实,很能感染人。
不像他,x_i,ng子生冷,总是没有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