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邀寒忍着肉疼强颜欢笑,实则在掐着指头看天色。
终于,让他盼到了日落!过去委婉的打了声招呼后,沈若辰这才拍了拍鼓囊囊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咯儿~~爽!”
他起身,道:“今天吃的还不错。”
“现在本爵爷就先回府,腾空肚子。”
“待明日一早来时,便是你鼎盛酒楼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没问题吧?”
冯邀寒还能说什么?
只得大点其头:“没问题!”
随即,这老家伙还留了个心眼儿,高声喝道——“届时,只要你能吃得下、不浪费,往后的七天里,你点多少我就敢送多少。”
“到时候,我会专门给爵爷你准备一个四面开窗的雅阁,既供你一人用餐,也供所有来此的宾客们一同做个见证!”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让人用留影水晶,每时每刻都不停的记录下爵爷食用我们鼎盛酒楼的玄食时的欢享一幕,也算是为咱们酒楼做个变相的宣传了。”
沈若辰闻言,心头微动:“呵,四面开窗的雅阁,再搞个留影水晶?”
“这分明是想监视我,以防我利用空间玄戒等物,悄悄摸摸的干出‘吃不下了、打包带走’的事来吧?”
“呵,你终究还是太小瞧本座了……”当沈若辰一行出到酒楼大门口时,原本蹲坐在一旁的女子,立马迎了上来。
这身着鼎盛酒楼小二服饰、却仍难掩其珠玉之色的女子,正是此前被沈若辰大度饶恕放生了的“窃王”!“你还有事?”
沈若辰问。
女子也不答话,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沈若辰一番后,这才开口:“今天算我欠你一人情。”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
“倘若日后再有机会相见的话,我会想法子还你这个人情。”
“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放过了我,因为,假以时日我所能带给你的,绝对是普天之下、人人求而不得的威势!”
说罢,根本不等对方开口,便自顾自上了旁边的小驴车,挥舞着小皮鞭匆匆而去。
“嘿,这小丫头还挺傲啊?”
犁伯嗤然一笑:“她明明啥也不是,寒冰伯爵一出手、轻而易举就被制住了,口气倒大得不得了!”
对此,沈若辰只笑而不语。
心中暗道:“她身上的暗劲气息,明明是远超玉玄境的修为,却因为某些缘故,无法破封,一百分的修为使不出一分来……”“所以,她此番的傲言狂语,放在九龙大陆这样的下三天位面来看,倒也算不上吹牛。”
只不过,在沈若辰这里,窃王所谓的“普天之下、人人求而不得的威势”,就有些班门弄斧的味道了。
沈若辰放了她,还真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只是随心而为罢了!今夜,明月高悬。
打道回府的沈若辰,和他父亲沈端阳、几乎是前后脚的踏进了府门。
父子见面,自然是要相互述说了一下早些时候发生的事。
沈若辰这边,都不用他自己开口,管家犁伯就已经绘声绘色的、把早些时候鼎盛酒楼内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阿鑫和阿莹、也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两句,美目中无时无刻不冒着无比崇拜的小星星。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沈端阳老怀大畅!一脸欣然的抚了抚胡须:“没想到,为父这一天不在,你的经历倒还挺丰富啊?”
“呵呵,还好吧。”
“父亲,您呢?”
一到这个茬儿,沈端阳就不禁轻叹了口气,将此行去往朝堂的种种,细细说来。
原来,本已赋闲在家的沈端阳被大炎国主叫去后,说是边关异动已演变为大规模的进犯!边关守将、以及朝中宿将们皆是连战不利。
在这种情况下,炎阳天便想重新启用沈端阳,让他位列主帅,出征边关!但因为十五六年前的那一劫后,沈端阳可谓是尝遍了冷暖,对这个十五年前才继位为王的炎阳天,也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于是,便只说多年未曾行军打仗,多有生疏,怕不能担此重任。
结果被那炎阳天好一通苦劝,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只得托词考虑看看,这才回到府中……沈若辰听得出,父亲对能够重新见到昔日的一些老伙伴,一同与敌决战沙场之事,还是颇为在意的。
但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十多年前的遭遇,对新王、乃至于整个大换血了的大炎军方,情愫复杂。
一时半会儿的,还真难以下定决心!略一思忖后,沈若辰哈哈一笑:“父亲不去是对的。”
“说实话,要不了多久,这一国之域……必将困不住你我。”
“您当年,可是被迫赋闲在家的。”
“如今,那炎阳天到用人之时,才想起你来;”“昔日里那些排挤你、夺你兵权的家伙,在边关一败再败了,才默认了由你挂帅出征,这算怎么一回事?”
“与其如此,断不如置身事外,乐得逍遥!”
“况且,此战父亲若是赢了还好,万一不慎落败,且不说大炎国主会如何,光是那些一直以来针对你的军中势力,定会落井下石一番。”
“结局难料啊!”
沈端阳老眉紧皱,他自然能够明白个中道理。
可最终,还是满腔的割舍不下,道:“若边关一破,遭殃的,却是我大炎百姓啊……”“父亲若是想为大炎国百姓计,大可随我、走另外一条路!”
“哦?
什么路?”
“提升玄修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