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榭三岁习字,第一个是人字,第二个便是民,等到大了点,韩大儒便会在民字前给他添一个“黎”字,让他谨记黎民,可惜,彼时的锦榭总是写不好这个字。
龙悠看到时,锦榭已经把这个字写了厚厚的一叠,每一张的字笔笔有神,可眼前这个人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写着。直到笔下的黎字写完,锦榭才放下笔,将刚写好的黎字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又扔到一边,始终都不满意。
龙悠瞧人这副满是遗憾的模样,没有办法,只有将人拉开去外面了。
☆、第六十章
入夜之后,龙悠一直犹豫的事情,因锦榭的做出了决定。
龙悠在睡梦中被身边的人梦呓几声唤醒,刚开始还有些混沌,到龙悠已经数不清锦榭叫了多少声芳顾之后,眼底先是茫然,再是羡慕和嫉妒,最后,变成了疯狂。
龙悠翻身压上锦榭,扣着他的唇亲吻,他不想再听到锦榭叫别人的名字。他信了,锦榭对着另一个人有着别样的情绪,今日梦里的呓语,不再是前日夜里那种撕心裂肺的哀痛,而是细水长流的眷恋,他在眷恋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他这个皇帝不知道。
舌尖轻易打开锦榭毫无防备的牙关,在他的嘴里狠狠扫荡。你可以对我无心,却也不能对他人有情啊,阿榭,你犯规了。
脑子猛然一震,锦榭承受着身上的重量和唇齿间陌生的气息,陌生到让他觉得恶心,数日里压下去的抗拒和厌恶迅速充斥着身体的每一处,他拼命将人推开却撼动不了分毫,只能凭着左右晃动脑袋发出呜咽的嗓音来抗拒着这场屈辱。
龙悠知道他抗拒,闭上眼离开锦榭的唇色,埋在他的颈间喘息着,低喊一句阿榭便吻上他的脖颈,细致而温柔,可锦榭除了浑身僵硬还是浑身僵硬。
锦榭的反应让他痛心,身体却已经架不住欲念,他想占有这个人,一直都想。龙悠微微起身,伸手覆在锦榭的腰间欲解开他的衣袍,抬眼时只看到锦榭嘴角一股红线溢出,顺着脖颈往下,落在床榻之上。
龙悠顿时心惊,想去解衣袍的手缩了回来,按着锦榭的下巴慌张道:“阿榭,松口,松口!”
起先锦榭没有反应,龙悠用了点蛮力才让锦榭的牙齿离开了他的唇舌,欺身压着他又痛又恨:“阿榭,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了,在朕怀里还敢喊着别人的名字,朕亲近你你便觉得恶心难受,旁人便不会吗?”
锦榭不答也不看他,偏过头看向另一侧。僵持片刻龙悠松开了他,理好衣物下床,冷声道:“既然如此,朕也没必要迁就你的心情,今晚朕不碰你,两日后宫宴,你好好准备吧,你若再抗拒,别忘了锦嫣还在这皇宫里,软香朕也有的是,别逼朕失信。”
既然求不到你的心,朕至少也要留住你的人。
皇上夜里忽然对锦大人发了怒,靠在外头昏昏欲睡的太监们肝胆都吓得一颤。等皇帝走后小太监壮着胆到龙床前看锦榭,瞧着床上的人满嘴是血,没有皇帝命令不敢宣太医,只敢自己端了点水找了些药给锦榭清理一番。
后面连着两日龙悠都没回过承龙殿,到第十四日午后,陈公公硬着头皮端了几套衣服和一些用品到承龙殿,问锦榭晚上要穿哪一套。
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不敢抬头,托盘里搁置着几套轻软半透的纱袍,每一件穿在身上都足见风光。有一个单独站着的小太监手里端着一堆小盒子,陈公公向锦榭解释这些脂膏的功效,问锦榭想用哪一款。
整个大殿的太监宫女们听着都红了脸,只有陈公公叫苦不已。皇上您这做的是什么事啊?这不是摆明了羞辱锦大人吗?
最后,锦榭耐心的听完,冷冷的说了一句滚。那日夜里龙悠说的好好准备,自然不是准备去宫宴,而是准备皇帝散宴回来后的侍寝。
殿里的人都被锦榭那一句滚赶了出去,锦榭一人坐在殿里一语不发,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等落日黄昏之时,小太监伺候锦榭用膳沐浴,扶着人回到承龙殿里,那些羞辱人的纱袍还是没拿给锦榭穿,只留了几盒脂膏同锦榭在大殿里。
夜幕降临时,承龙殿的动静小了许多,宫宴开始,许多人都去凑热闹帮忙去了。锦榭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借着点光在眼前晃了晃,很细,细到不经意间就会掉到地上再也找不到,可这根针,夺得一命却绰绰有余。
锦榭还在考虑间,承龙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他连忙将银针插入发际里。待看到来人是锦嫣和锦鲤时,着实惊住。
急忙上前扶着锦嫣,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锦嫣给锦榭手里塞了一瓶药,只道:“这是软香的解药,一次见效终身,趁着现在皇上还在宫宴上,哥哥赶紧和锦鲤出宫。”
锦鲤也在一旁道:“大人随锦鲤走吧。”
“哥哥别犹豫了,皇上今晚要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再犹豫下去哥哥就真的走不掉了。”
锦榭并不放心,“那嫣儿你呢?不和哥哥一起走吗?”
“我是皇后,腹中还怀着孩子,能走到哪里去?哥哥不用担心,我肚子里的还是是未来太子,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还有,哥哥难道忘了,先皇赐给锦家的免罪金牌锦妈妈可是交给我了。”
锦嫣说着给锦鲤使了个眼色,锦鲤会意也劝说着:“娘娘的计划万无一失,大人快些走吧。”
锦榭终于不再犹豫,上前扶着锦嫣,“至少让哥哥先送你回锦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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