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没事吧。”乔希仁走了过来,“九方呢?”
“谁知道啊,刚才就不见踪影了。”廖清舒摇摇头,顺手将饼干喂给了胜遇的小泰迪。乔希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他说完,掏出红玉与键盘机递给廖清舒:“给,你掉的东西。”
“啊,谢谢!”廖清舒接过两样东西,胆战心惊地按了下手机,惊喜地发现这玩意儿居然还能用。
他这头正开心,正好方哲逸从门外进来,看见廖清舒手里的键盘机,不由一勾嘴角,刚想说话,却被乔希仁一个眼色制止。
廖清舒收好东西,转头去帮林泓乐发起了水和毯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墅外,留下善后的最后一组驱魔师正准备上车离开。九方梓彦叼着烟走了过去,问道:“白识予呢?”
几个驱魔师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反问道:“诶?什么?”
“我问,白识予呢?”九方梓彦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眉眼间满是焦躁。还好这组驱魔师全是人类术士,对九方梓彦还是有些敬重的,见他态度不好也没说什么,只老老实实答道:“他死了。”
九方梓彦嘴里的烟掉了下来。
“乔老师没有跟您说吗?”另一个驱魔师c-h-a嘴道,“白前辈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那只化蛇是嫌犯,所以我们才要抓他的。”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九方梓彦又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白识予是什么时候死的?”
“前天吧,前天。”
九方梓彦糊涂了。乔希仁光告诉他有个驱魔师死掉了,却并未说那人就是白识予……
如果白识予是前天死的,那么昨天来找他的那个是谁?
今天那些明显是炼化出来的妖怪……又会是谁的手笔?
九方梓彦觉得背后有点凉。
与此同时,一间幽暗的房内。
这个房间其实采光很好,只是因为严实地拉上了窗帘,所以才显得分外昏暗。木质地板的中间,一个人正跪坐在地上,指尖染着幽绿的光。那人的面前,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正浮在空中,下方则是同样点着幽绿光芒的法阵。那人用指尖虚指这两团东西,似是在思考该怎么把它们拼接起来。
那人的身后,一只姑获鸟正没j-i,ng打采地趴在地上,原本的九个头颅此时只剩下了七个,黑血从断颈处滴下,落到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人推门进来了。那人转头,只见一个白翼虎纹的少年正倚着门框打量着受伤的姑获鸟。“这么狼狈,我猜让你办的事一定没有办成了?”少年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抱怨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喂,白识予,没办法了,你要的素材,自己想办法吧。”
白识予呼吸一滞,怒道:“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样的,卓溪!是你说我只要为你们炼妖就可以的!现在怎么连素材都要我自己负责了!”
“是这么说的吗?”卓溪歪了歪脑袋,答道,“我怎么记得,当初说好的是,我们替你还债并帮你假死,你呢就负责为我们狩猎和炼妖——仔细琢磨一下,这其中似乎并没有提到关于素材提供的事啊?”
他走上前来,亲昵地拍了拍白识予的肩膀:“能者多劳,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就不要再斤斤计较的了,不然,怎么对得起被你失手砸死的亲叔叔呢,对吧?”
他捏捏白识予的脸,明显可以感到那人的颤抖。卓溪愉快地笑了,转身走向门边,又问道:“对了,要你给九方梓彦的东西,你给了吗?”
“给了。”白识予低声答道,牙齿咬得紧紧的,“但他不会吃的。”
“不,他会吃的。”卓溪笃定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他一定会吃的。”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同一时间,九方梓彦家的书房内,小布正趴在书橱顶上,好奇地对着一个矿泉水瓶看。
塑料水瓶的包装被撕去,透明的瓶身内几乎都是空的,只在最底下,悄然地盛、放着一小撮蓝色的碎片,光彩流转,美得让人惊叹。
几天后。
“行行,知道啦,我会去帮忙的。不过回去就别想了……暂回也不行!好不容易才出来的,鬼才要回那个地方!”穆曼边打着手机边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表情很是憋屈。真是要命了,姓九方的不过嘴皮子一碰,他就背上了两万的债务,落得不得不打工还债的下场,真是怎么想怎么不爽。
正好九方重俊想要加强一下山海界的安保措施,硬是将他拉了壮丁,还自说自话地给封了个“安保部部长”——安保你妹啊,不就是想老子给你当保安外加监视器吗!
穆曼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嗯嗯嗯”地敷衍着就挂了电话。扭脸看见正坐在沙发上上网的苏山,心头顿时一软。
算了,安保就安保吧,到底也是欠了他们人情。
弯了弯唇,穆曼从背后悄悄靠近了苏山。原本只是想从背后吓他一跳,谁知在看见苏山屏幕上的东西后,自己先吓了一跳——
“蛇!怀孕!学长你在看什么!”他惊叫道。
苏山很成功地被他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合起了电脑屏幕:“没什么,就是最近老做怪梦,所以查查看……”
穆曼的脸色有点黑了:“学长你最近总梦到蛇吗?”
“啊,算是吧。会梦见一条张着帅脸和翅膀的大蛇。”苏山的耳根微微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