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缙眯起眼,周身灵力大涨,周围的桌椅在灵力的波动下纷纷化为齑粉。浮生身上本就有伤,受这一击,必然重上加重。
“叮铃~”
轻微的铃声响了一下,元缙马上飞身而起,顺手还不忘给浮生盖上外袍。
隐藏在黑暗里的冠宁知道被发现了,连忙转身要逃,可是元缙的灵剑已经直逼面门而来。冠宁闭上眼,等着疼痛的感觉。
“锵!”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冠宁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线距离的剑尖,微微松口气,连忙后退两步,远离灵剑的攻击范围。
元缙单手搂着浮生,看着挡住自己攻势的花培。
“正主终于肯出来见一面了。”
花培收回软剑,将冠宁挡在身后,微笑着对元缙道:“本来是想留些东西让元宗主记得我们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花培将手里的灵石扔给元缙,那里面记录了方才浮生和元缙的影像。元缙接住灵石,随手一握,灵石便化成了粉末。
“灵石给你了,这便是我们的诚意。”屋外传来嘈杂的人声,花培拎住冠宁的后衣领,“看来元宗主还有事忙,我们先走一步,待到尚璇宗时,会在山下等候。届时元宗主有何疑问,在下定会知无不言。”
说完,花培打了个响指,昏迷的浮生缓缓睁开眼。元缙见他苏醒过来,连忙将人扶正,试了试脉象。再一回头,花培和冠宁都失去了踪影。
浮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和自己半|裸|着的身子,面色不善,“这是怎么回事?”
元缙还未来得及解释,房门便被撞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打头的几人看着碎成渣滓的家具和明显没|穿衣服脸黑如炭的浮生,都愣住了。
浮生冷哼一声,披着元缙随手扯来的外衫,转到里间去了。
作为接待元缙的东道主,这宗门的宗主连忙对元缙进行慰问,但是被他冷着脸打发了,任谁也不愿别人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尚璇宗的长老帮着元缙驱散人群,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不待天明便传出了谣言。声称元缙找的道侣及其善妒,因为有人介绍自己的女儿给元宗主,便在半夜里大打出手。而香|艳点的传闻则对元缙和浮生那不整的衣衫进行了联想。
不过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两人愿意听到的。
浮生听说了流言,淡定的喝茶,眼角瞥向元缙,“宗主大人可是说好要澄清的。”
封长老等人只能在心里为自己宗主默哀。
而逃走的花培和冠宁也依旧繁忙。冠宁被花培拎着回到分营,见他脸色不善,有些紧张的低下头。
“让小白出来见我。”
冠宁握住铃铛,抬眼看向花培,有些犹疑。
“我不会说他的。”
冠宁得了许诺,才点点头,随后,他的身体摇晃一下。再张开眼,本来冷峻的少年就变得软濡起来。
“义……义父。”
花培有些无奈地揉揉这个傻傻的孩子,“小白,你这次差点害死你冠宁哥哥。”
小白咬着嘴唇,手指放在身前,绞着身前的腰带,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花培叹口气,将小白搂在怀里,帮他擦掉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冠宁哥哥待会儿要是知道了,该生我气了。而且你冠宁哥哥也没出事啊!”
小白还是抽抽噎噎地,“对不起,我……我没想这样子的。”
“好好好,没事了。”花培见小白平静些了,才接着问道,“那小白告诉义父,你认识那个浮生吗?”
小白摇摇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根枯掉的桃树枝,递到他面前。
“上次他给我变了桃花,而且……”小白扭捏一下,“而且,他和义父好像的。”
花培有些诧异地睁大眼,“和我像吗?”
小白坚定地点点头,“和义父以前的样子特别像!所以……所以小白才想帮他的。”
“以前啊……”
小白见义父又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缩了缩身子,将冠宁又放出来,自己藏起来了。
冠宁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花培怀里,僵住了身子。花培感觉到小白又逃走了,放开了冠宁。
冠宁退后两步,感觉到脸上一片凉意,摸摸脸颊。
“小白哭了?”
花培见冠宁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无奈,“已经安抚好了,你不必担心。”
冠宁抽出手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一瞬的紧张不过是幻觉。
“元缙真的对浮生出手了?”
冠宁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摇摇头,“没有,当时灵气虽然激烈,但是刻意绕开了浮生,小白一时着急,没看出来。”
花培点点头,“看来元缙是猜到你们在附近,故意出手。去找他们吧,看来这次的合作要顺利很多。”
第23章 第 23 章
因为半途上出了事,元缙便命人直接赶回尚璇宗,不做停留。
待到了尚璇宗,元缙安排了召集令的事情,和浮生去了山下的城镇,找了处茶馆,打算迎接花培到来。
夜色渐深的时候,花培终于领着冠宁来到了茶楼,四人两两对坐,气场上倒是势均力敌。
“最近在下给你们惹了些许麻烦,在这里先道个歉。”花培面上笑嘻嘻地冲元缙二人一拱手。浮生抽了抽嘴角,如果现在这天下皆知的谣言算小麻烦的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