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封家呢?”不知不觉间,他掌心沁出了汗。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从前白鹤眠想不到这一茬,自然不会问,如今意识到了,便格外忧心。
“封家没纳妾的传统。”千山忍笑与白鹤眠解释,“封二爷他爹,咱早就过世的老太爷,就娶了老夫人一房,恩爱非常,要不然也不会有封家的三兄弟。”
他暗中松了口气,抠着手指嘀咕:∫院蠡崛⒈鹑搜健!
就算封家没纳妾的传统,也保不齐封栖松有那方面的心思。
毕竟……毕竟封二哥那么厉害,他满足不了怎么办?
千山差点被白小少爷的话惊跌跟头:“小少爷,可不能胡说!”
他轻哼。
“咱二爷的心思全在您身上,还娶谁?”千山苦着脸为封栖松说好话,心里则暗暗犯愁,生怕他们的话传回封家,让封栖松误会,以为他搁这儿离间他俩的感情哩!
再者,他们在陈北斗的洋楼里,危机四伏,哪能分出心神去谈论情情爱爱?
白鹤眠也知道时机不对,别别扭扭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嫌舞池中太吵,意兴阑珊道:“我去洗个手,你且在这儿等我。”
“小少爷,早去早回。”千山替他拿了酒杯。
白鹤眠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盥洗室在很靠外的地方,白小少爷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寻到了目的地。
他推门而入,入耳是滴滴答答的水声。
他被纷乱的声音带回人间,俯身拧开水龙头,用掌心掬着水往脸上泼。
冰冷的水带去了些许燥热,白鹤眠仰起湿漉漉的脸,在镜中对上了一双情欲缠绵的眼睛。
他愣了愣,心中警铃大作。
不是热,是酒。
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白鹤眠又往脸上狠狠地泼了几捧凉水,可惜效果微乎其微,难言的燥热自下腹升腾,他的双腿开始使不上力气,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封二哥……”白鹤眠慌了,他不知道yù_wàng原来还是种折磨,在没有封栖松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疏解。
白鹤眠心知这样的自己是不能被外人发现的,他咬牙环顾四周——出去肯定不行,空荡荡的走廊上随便来个人就能发现他。
只能待在盥洗室里。
白鹤眠浑浑噩噩地撞开一扇门,和满屋子的扫帚拖把面面相觑。
白小少爷忽然有点想哭,他把自己团成一团,尽量靠着角落蹲着,试图靠转移注意力来分散体内的热潮,可惜事与愿违。
陈北斗下的药是实打实的量,白小少爷又没什么忍耐力,不过呼吸间的工夫,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泛起淡淡的粉,下·身也有了湿意。
他捂着嘴,艰难地喘息,绝望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在阴沟里翻了船。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有人在洗手。
白鹤眠紧张地贴着墙壁,身体因为恐慌剧烈颤抖。
不要是陈北斗,千万不要是陈北斗。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他听见了低沉的笑声:“白小少爷,别躲了,出来吧。”
白鹤眠后背上的冷汗唰地挂了下来。
陈北斗愉悦地哼着歌:“躲是躲不掉的,你就跟了我吧。”
惊惧压倒了情欲,他在掌心抠出了十个明显的指甲印。
“白小少爷,乖啊,出来吧。”陈北斗开始按照顺序踹门,一扇接着一扇。
白鹤眠抖得越发厉害,他心知自己无路可逃,便用汗津津的手握住了一根拖把。
就算逃不掉,他也不愿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