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这样做,麾下将士砍下的首级多也算作主将功劳,你可又添了一番功劳,升为果毅是十拿九稳,不必担心。”顿了顿,他又说道:“就算王公有恙,我也必定上书朝廷,不没了你的功劳。”
“王节度使,仍无法处置军机吗?”刘錡不由得问道。今天清晨他在大帐中献了计策,王正见当时大喜过望,夸赞了刘錡几句,就要吩咐诸将领依计而行。但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登时倒在地上。侍从赶忙将他扶起抬到后帐。过了一会儿王正见悠悠醒转,但仍难以理事,只能下令由李嗣业代他指挥唐军与葛逻禄交战。
刘錡当时就跪在王正见身前,看的十分明白,他分明就是高血压发作。一般来讲,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盐食用得多、肥胖、从事脑力劳动的人容易患高血压,而这四条王正见都沾了,不得高血压才不正常。
不过那番话一出口,刘錡却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又请罪。李嗣业摆摆手说道:“此事只是暂且不能教一般士卒知晓罢了,此处之人尽皆知晓,你说出口也无碍。”王正见身为节度使,也是此战统帅,若是他不能理事的消息传出去,军心动荡,此战虽然已近收尾,但仍然会平添麻烦。
“属下还是要自省,以免在士卒面前漏了口风。”刘錡又道。
“好,你如此谨慎,好,好。”李嗣业又表示了自己的赞许,让他退下了。
刘錡行礼告退,转回所部将士驻地,与将士们一同大口吃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