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汉天向大哥,是一位好兄长,好朋友,好导师,人生挚友!”
满城的白绫飘扬,杨峰站在那气派辉煌的高台上,向家一家子的棺木前,声情并茂地抒发着心中的悲痛。
“虽然我跟向大哥只见过一面,但就是那一面,让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的气度,他的胸怀,都是我深深敬佩的所在。
尤其是在面对危险时,他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让我先走,这份大义更是我这一生心底永远抹之不去的敬仰。
当初要不是向大哥,现在我恐怕也就……呜呜呜!”
说着,杨峰已是泣不成声,无力地捂着双眼,哽咽起来。
在场众人见此,也是止不住地摇头叹息,抹起了眼泪,被感染了。
只有那些闻讯前来吊唁的各府府主们,却是一个个低沉着眼眸,看着他在台上演戏,还挺逼真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装什么装啊?”
“就是,向汉天全家刚死,你丫就迫不及待把这地界占了,一看就是个老油条,还装什么情深厚意?”
“虚伪,见一面能有个屁的情义。
老子就不相信,向汉天刚见你一面,就能为你挡刀了?
丫了个呸的,以那老小子的性子,估计有人杀他儿子,他都不愿去挡,会为你挡?
靠!”
“哎呦,你计较这个干什么?
还听不出来吗?
人家这是摆明自己占领向天府的合理性呢,那向汉天都替他挡刀了,还不临死前把整个向天府交给他啊。
人家这是在铺垫,铺垫你们懂吗?
哼哼!”
……一众二流家主们在悉悉率率着,不停探讨着。
杨峰抽了一下鼻子后,继续哀嚎道:“当时,向大哥倒在血泊中,已经气息微弱了。
我拼命地呼喊着,向大哥,你不能死啊,不然兄弟会内疚一辈子的。
可向大哥最后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叮嘱我说。
兄弟,我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两个。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向天府的百姓们。
第一个不想放也得放了,但第二个,你一定要帮我守住啊,好好照顾那些百姓……”“得,还真被你说中了!”
“是啊,刚刚铺垫了半天,就为这一句了,继承整个向家的遗产,向天府!”
“这个杨府主,是摆明了不想把这块肥肉跟其他人平分啊!”
……这些二流世家家主们,一个个冷漠地看着台上的杨峰,彼此交头接耳着,都是明白人。
杨峰没有理会他们是否看清了真相,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苦情剧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煽情道:“我当时对向大哥嘶声裂肺地吼着,向大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向大哥却是再次强调,兄弟,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当时泪流满面,对于向大哥临终嘱托,岂能狠心拒绝,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都走得不安心呢?
所以……”“所以你是想说,以后向天府就是你杨家产业了呗。”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邪魅道:“杨府主,大家都不是那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您就别在这儿再故弄玄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说您已经把向天府一半地界拿走了,还想着另一半,要把整个领域都独吞,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擦了擦脸颊上的热泪,杨峰身子一颤一颤,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不知……这位是……”“老夫玉林府柳家掌事人,柳长贵!”
“哦,原来是柳家主!”
深深吸了口气,杨峰明了点点头,淡淡道:“人生在世,钱财权力不过浮云,我是不在乎的。
我杨峰行走江湖,只在乎一个字,义!做人,一定要讲义气。
答应了别人的事,尤其是兄弟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既然向大哥临终前以命相托,让我照顾好这向天府的所有百姓,我就绝不能辜负……”“行了,杨府主,他死前只有你在场,你说什么都行喽?”
翻翻白眼儿,那柳长贵胸膛一挺,郑重道:“向天府是向家的,如今向家已经全家灭族,也就是说向天府是无主之地。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除了那向天府一半领地,是划给你雄风府的,我们不做打算。
剩下一半领地,由所有与向天府接壤的势力平分。
而这接壤的势力中,除了老夫的柳家和杨府主的雄风府外,还有两家,一共四家,我们一起均分了它就行了。”
“好!”
话音一落,另外两家的代表举手欢庆。
杨峰脸色一沉,喝道:“向大哥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关照向天府的。
所以我绝不允许有人敢把向天府分了,向天府的领地,一点都不能少。”
“杨府主,你这就过分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听到他这些话,那柳长贵也是脸色瞬间不善起来:“你已经得到向天府一半的领地,剩下一半,我们再分你四分之一,你拿得已经够多了,这还不知足啊?”
“这不是知足不知足的问题,而是权力和义务的问题!”
鼻孔中喷出一道粗气,杨峰大喝道:“我问你们,如果你们拿到向天府领地后,有掌管的权力,是不是也有守护的义务?”
“嗯……是啊!”
彼此对视一眼,三人齐齐点头。
杨峰鄙夷一笑,轻蔑道:“是吗?
那拜火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