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杨峰再回头看了一眼尹家的牌匾后,嘴角蓦地划过一抹邪笑道:十三,你觉得尹天扬的野心会实现吗?rdquo;
启禀主公,我早就说他是眼高手低了。自以为天纵奇才,只差机会,不过是草丛里的走地鸡而已,永远成不了凤凰。rdquo;
眼中满是鄙夷之色,诸葛十三轻摇着羽扇道:也许在这淮安府一带,他是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但那帝都是什么地方?整个风雷帝国的政治与经济中心,藏龙卧虎。像他这样的人,在那边可是一抓一大把呢。想飞黄腾达?没有奇遇的话,难比登天啊。rdquo;
是么,那你觉得我怎么样?rdquo;
人中龙凤,麒麟之才!rdquo;
在哪个范围内?rdquo;
不管在哪里,主公都是天下无敌!rdquo;深深一拜,诸葛十三心悦诚服道。
嘴角一翘,杨峰兀地转头,大踏步离开了这里,笑道:说得好,那咱们就去帝都看看,他尹天扬能混成个什么样吧,居然还瞧不起我杨家?我怕他以后,高攀不起我杨家呀,哈哈哈!rdquo;
老爷,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娶天雪姑娘了?rdquo;
诶,哥哥是哥哥,妹子还是好妹子么,他们两个要分开对待,该娶还得娶,只不过这个大舅哥我不想要了!rdquo;
哼,还是没放下人家漂亮妹子,花心!r,杨玉婵止不住翻翻白眼儿。
诸葛十三和西门尊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与此同时,尹家大厅内,尹天雪一脸阴沉地看向尹天扬,不满道:你刚刚什么意思嘛,干嘛非定什么三年之约?rdquo;
我不是说了,守丧期间,不宜嫁娶!rdquo;
点了一炷香,插到了香案上,尹天扬冷着一张脸,背对着他妹妹道。
尹天雪心下郁闷,不忿地嘟起了嘴:守丧期间可以求学,干嘛不可以婚嫁,迂腐,哼!rdquo;
轻哼一声,尹天雪离开了。
尹天扬伫立在案前不动,也不去管她,只是盯着香案上尹无尘的牌位道:爹,妹妹她还小,不知道我这当哥哥的苦心,您应该了解吧。那杨家是什么东西啊,顶多不过是淮安府内的一介乡绅。杨峰为人更是粗鄙不堪,卑鄙下流,走了狗屎运,才当了个子爵,成为了商会会长,哪来什么真才实学?配得上天雪啊!rdquo;
我看他能当上这个会长,也就顶头了。而帝都那个地方,都是文人雅士,才华高洁之辈,哪有他这无赖的容身之地?他在那里,必定寸步难行。但我不一样,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儿子会在帝都干出一番大事业!届时,我们尹家必定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杨家对我们,也只能仰视的份儿了!别看杨峰现在得瑟,可将来只能在我脚下摇尾乞怜。rdquo;
嘴角微微一咧,尹天扬的眼中满是熠熠精光,状若疯狂:等到儿子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爹,儿子会为妹妹找一户好人家,起码得是二品大员以上吧,您说好不好,呵呵呵!rdquo;
咔!
突然,他正笑着呢,尹无尘的牌位忽地一抖,竟是直接从中间裂开了。
仿佛在说,你个小瘪犊子,你要毁了尹家啊!
老子用生命才换来跟杨家的铁盟,你丫的居然说拆就拆,你这个坑爹的败家子啊!
尹天扬见到这木头牌位竟是无来由地说裂就裂,也是心头一抖。
怎么回事,先祖牌位碎裂,乃是不祥之兆。
难道说,我刚刚的畅想,乃是凶兆,不会实现吗?
不可能!
狠狠摇摇头,尹天扬忽然陷入了一种执拗中。
我尹天扬天纵奇才,未来的成就没理由连杨峰那种纨绔都比不上,我一定会成功的。
如此想着,尹天扬笑了,而且笑得很癫狂。
爹,您就看好吧,尹家会在我手上崛起的,以后一定超过杨家,哈哈哈!rdquo;
尹天扬的笑声在尹家上空回荡,连绵不绝,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停息。
夜幕降临,杨峰又一次被老婆赶到了书房,给的理由很奇葩。
反正还有三年时间,二房才进门呢,杨玉婵不急这一时。
可她不急,杨峰急啊。
要是他还是童子之身,可能并不会太急。可现在他已经有了第一次,这会上瘾的。
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可偏偏这种关键时候,老婆居然给他禁欲了,这不禁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妈卖批的,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不过没办法,如此强势的老婆他惹不起,只好去睡书房了。
另一方面,淮安府府衙大牢内,武家一众两百多口全被关押在里面,罪名是暗害尹无尘的同犯。
但实际上,却是王伯仁抓的慕容山的一个小辫子。
堂堂一品大将军,派人杀害当地乡绅,这个罪名传出去,可是能轰动天下啊。
所以这些犯人在被关押时,是被牢牢保护的重要证人。
可是这一晚,月色朦胧,在一道道黑影闪过牢房后,这些人便再也没了声息,甚至连呼噜声都没有了。
第二天清晨,牢头来检查犯人情况,在仔细地看了看他们熟睡的样子后,嘴角居然还流着黑血,登时双瞳一突,吼道:不好了,犯人全死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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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杨会长!rdquo;
半个时辰后,屠家老爷子急急来到杨府,一脸煞白地吼着。
杨峰郁郁寡欢,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副内分泌不调的样子,款款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