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与九叔闻言凑到棺材旁朝着棺材内部任老太爷的尸首望去,在见到任老太爷的尸首之后九叔长长的一字眉也不由得颤动了起来。
“快去准备纸笔墨刀剑!”九叔对着文才与秋生二人吩咐道。
面对文才与秋生二人一脸的迷茫,苏阳在旁对着二人道:“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
如此这般,这二人方才反应过来,慌忙回头去院子当中寻找所要的材料。
将材料备齐之后,九叔以菜刀斩了一只活公鸡的脖子,让那只鸡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碗中。
民间有讲究,公鸡乃是主掌在天色昏暮与破晓交界的东西,公鸡血的阳性也最大,当然,除此之外黑狗血也与之作用相似。
将鸡血准备好之后,九叔将之与黑墨混含在一起,随即拿过一个手掌大小的八卦镜,将碗口以八卦镜遮掩。
于是公鸡血与黑墨混含的液体便一点一滴的从八卦镜与碗口的缝隙当中滴落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墨斗里边。
将这一切都忙完之后,九叔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将墨斗线递给秋生与文才二人道:“你们两个,去将这些墨斗线弹满整个棺材,记着,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将这件事情交代完之后,有转身对着苏阳道:“苏阳,你跟我来。”
苏阳被九叔领着到了他的房间之后,九叔在桌上点燃起了一盏煤油灯,随即将烟锅放在了嘴旁。
苏阳很合事宜的将烟锅里边的烟草点燃,九叔方才唇便抽了一口吐了两个烟圈之后方才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昨晚画的那张驱邪符,拿出来再让为师看两眼。”
苏阳闻言从贴身的衣襟处将那张驱邪符拿了出来,随即递交到了九叔的手中,九叔将驱邪符放在身前皱着眉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不错,你的悟性的确要超过文才与秋生他们两个,尤其是秋生,他只是还未曾想要要做一辈子道士,只是他姑妈将他硬塞在我这里来的。”
说着,他又反复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苏阳,你当真是孑身一人来到这任家镇诚心诚意拜我为师的嘛?你在这尘世之中以了却了牵挂?”
苏阳不知道九叔问这些是什么意思,然而却还是如实回答道:“弟子不敢有所隐瞒,的确是随着四目师叔孤身一人来这里的。”
九叔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就认你这个弟子,这本符箓上边记载了几种我们茅山派的画符之术,是我当初学艺的时候我师父传给我的。”
“现在我把他传给你,你天资很高,不比文才秋生,因此这符箓我只想传给你,你可莫要让师父日后失望。”
九叔的手中捧着一本残破的黄皮书卷,乃是线装本,内里也不知道描绘着什么内容,然而却十分单薄,只有寥寥的几页。
在封皮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符箓两个大字。
“徒弟,谢过师父了。”苏阳不知为何,肩头上好似莫名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压了上去,双手略有几分发颤的将那本黄色封皮的古书捧了过去。
......
在自己的房屋当中,苏阳伏在桌案上将那本寥寥几页的泛黄古书打开,脑海当中却又不由得回想起九叔方才按着他的肩膀说的那句:
“师父过往学艺自小茅山,这本书的内容算得上是茅山一派的画符之术,只是日久天长不少东西都消失在了历史烟海之中。”
“我参悟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能将全部的符箓修习得全,就将这希望寄托于你吧。”
眼前莫名的有几分朦胧,将雾气擦掉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镇尸符!”
只见泛黄古书的第一页记载的便是镇尸符的用法与画法,书页上边描绘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镇尸符,在旁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解释,语言也十分的通俗易懂。
苏阳接着往后翻,第二页的记载乃是一种唤作:“小雷符”的符箓,解释也十分通俗易懂,这小雷符乃是一种可召唤纯阳之雷的符箓。
雷电这等东西,本就是阴气鬼物的克星,因此这小雷符若是能修炼有成,也自然可以想象的到他对于邪煞鬼物的克制究竟会有多大。
小雷符虽然不入五雷正法之列,比之威力而言于上古那等开坛的大法师手中的五雷符差之不知几千里也,然而对于眼下的苏阳而言,这符箓在接下来对付任老太爷所化成的黑毛僵与董小玉的鬼魂,都很有用。
第三页的记载便是苏阳昨夜修炼有成的驱邪符,他只是草草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接着往下翻,只见第四页的记载是一种叫做六丁六甲符的符箓。
要知道,六丁六甲神在道家当中可是作为正神的存在,而六丁六甲之符,则正是请六丁六甲神下凡附身之术,略有几分类似于道家的请神术一类的法术。
只是,让苏阳感到可惜的是,这一页的记载不知为何是残缺不全的,符箓的下半页好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导致他根本难以窥测完全。
虽然说系统可以将一些普通品质的符箓敕封到更高的品质,然而面对这残缺不全的记载,却也难有什么办法。
不过苏阳倒也不气馁,因为他很快的就将他的心神,完全浸入到了“小雷符”与“镇尸符”的画法上边,用文才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如痴如醉了。
......
一连三日,义庄内部都安然无恙,苏阳同样也在这几日对于符箓之道大有进展。
先不说早已习得的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