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案卷虽然描述各处案发现场,但头绪线索并不多……”燕离:“道友难道有什么新发现?可找到凶手来历?”
“那要看道友问的是哪个凶手。”
“这一系列案件死了二十余人。但如果不将其视作整体,而是拆分成一个个小案子,共有凶手五名。”
“师弟的意思,多人犯案以及模仿杀人?”
“正是。比如第三起案件,受害人是外地商人,除却无序杀人外,如果真要说动机,不就是跟他同行的旅人嫌疑最大?”
“在那个时候,因为流言时间太短,噬心红衣并没有诞生。也就是说,凶手仍然是凡人。”
“从案卷上记录,这一队商旅居住的客栈没有外人靠近,只可能是内部作案。”
“商人跟同行某人发生冲突,然后失手被害。为了摆脱嫌疑,直接推到东峣城内的悬案,模糊官府视线。”
任鸿脑子飞快转动,这并非不可能,只是……
他掐指一算,因为涉及噬心红衣,这一系列案子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牵扯,统统指向噬心红衣。
这并非真相,而是流言之力形成的假象蒙蔽真实,让一切易算之术统统失效。
炼假为真,是怪异存在的本质。
“如是外来人所为,那么外人如何知晓城中两桩悬案。难道是他们听店小二说的?”
听到任鸿发问,赫胥晨看向他:“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长青子,只是一介散修。”
“长青子?”赫胥晨意味深长地念叨一遍,目光看向许白。
许白轻咳道:“长青道友的问题不错,外人恐怕难以知晓城内发生的惨案。纵然商旅擅长打探消息,但也不会有人随便把这种消息外传吧?”
赫胥晨露出爽朗的笑容:“如果有人故意告诉凶手呢?”
“制造怪异的那群人?”任鸿:“赫胥道友的意思,是那群人故意散布流言,并且把几起偶然发生的案子推到同一个凶手身上,虚构一尊凶灵?”
“是真是假,重新查一遍即可。把这些案子拆开来,视作个例重新锁定凶手。”
“但是第一次案子——”任鸿突然停顿:“原来如此,难怪道友说凶手在坟山。因为凶手作为被害人,已经死了。”
第一个案子的三个嫌疑人在后续一一被害。官府推测,这相识四人可能是牵扯到某件秘事,才被凶手一一杀死。而其他人,尤其是第三件案子的外来商人,可能是模糊大家视线的做法。
但如果孤立断案,第一起案子的凶手就在三个嫌疑人中。他们作为被害者被葬入坟山,流言积蓄的力量会归入尸体,形成恶灵。
“因此,只要去坟山查一查,就知道我的推断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