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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啸声中,一道人踏空而来,脚踩黑白棋子,速度极为惊人,眨眼间便已跃进场中,手中布幌朝前一探,堪堪挡住帝辛断刀!
两器相撞,霎时间,风雷激荡,气浪翻滚。
整个山坳顿时飞雪漫天,蔚然壮观。
来者何人?
无他,剑楼大师兄齐珍珑也!
刀势被阻,帝辛心头顿时一沉。
此时他心里很清楚,今日这谢牧,怕是杀不成了!
齐珍珑对于谢牧极为看重,倘若贸然出手,这个老家伙说不定真的会拿天门祭旗,别人不清楚,帝辛却是很了解齐珍珑!
别看齐珍珑平日嬉笑怒骂,没个正形,但骨子里,却和剑楼其他人一个脾气:
不服输,不怕事,心比谁都善,手段比谁都狠。
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倘若真的把他逼急了,这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就这样放走谢牧,实在有些不爽……
呼。
暗暗吐了口浊气,帝辛撤回断刀,淡淡瞥着齐珍珑,道:“不在街头算命,跑来冰原做什么?”
齐珍珑眼珠子一瞪,叱道:“老道若是不来,我剑楼根基岂不是被某些不知廉耻的黄口小儿毁了?!”
听到这话,帝辛脸色顿时一沉,手中断刀横起,冷声道:“棋老头,当真以为帝某这两断刀不利?”
棋道人不怒反笑,反叱道:“帝辛小儿,莫不是以为我剑楼无人?!”
帝辛眉头皱的更深,手中两断刀握的更紧,眼神之中满是怒意:“剑楼当真要与我天门开战?!”
哈哈哈!
齐珍珑突然大笑,从袖中取出一支玉质小剑,意味深长道:“此乃我剑楼传讯玉剑,只要老夫射出此剑,便能于半日内召齐所有剑楼弟子!”
帝辛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沉声道:“你是在威胁本座吗?”
齐珍珑笑笑,转而将玉质小剑收起,笑眯眯道:“随便你怎么想,老夫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剑楼人不虽不多,但是九把剑从来都指向一个方向!”
哼!
帝辛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齐珍珑说的是实情。
剑楼九子,各个恐怖异常,偏偏却又心齐的可怕。
都说孤狼好斗,群狼难缠,殊不知,比之群狼还要难缠百倍的,是群龙!
剑楼九子,就是九条天龙!
想到这里,帝辛索性将两断刀收起,转身便要走。
然而,没等他动身,齐珍珑突然探出布幌,生生将帝辛拦了下来。
“咋地?打完人就想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齐珍珑盯着帝辛,似笑非笑道:“想走可以,把医药费结一下!”
“……”
看着齐珍珑老奸巨猾的脸,帝辛恨不得将自己的脚丫子踩上去!
医药费?!
你们剑楼谢牧,当着我的面宰了柳擎,现在反过来,还想跟我要医药费?!
“要脸吗?”
帝辛强忍着怒气,沉声道。
嘿嘿。
齐珍珑怪笑两声,随手将刚刚那只玉质小剑取出来,笑眯眯道:“要不,我把师弟们都叫来,大家坐下聊聊?”
“……”
帝辛呼吸顿时一促,恨不得直接掐死齐珍珑这个老混蛋!!
“你除了会用剑楼威胁我,还会做什么?”帝辛咬牙切齿道。
嘿嘿。
齐珍珑接连怪笑,意味深长道:“算账!!”
“老道我生于市井,长于市井,最擅长的就是算账……老道不欠人,更不许人欠我!”
帝辛大怒,叱道:“可谢牧当着我的面,宰了柳擎,这笔账怎么算?!”
齐珍珑闻言大笑:“哈哈,柳擎与我家小八势如水火,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两人之间必有一死,这点你比谁都清楚,而且……我今天要和你算的,不是这笔账!!”
帝辛皱眉,似有不解。 随即,却见齐珍珑眼珠子一瞪,喝道:“老道问你,当初在美国黑石公园,你我曾经约定,两家前辈道境武者,不可插手两人之间的争斗,可你今日为何要拦我家小八
?甚至还动用了两断刀!!”
“你分明就是想害我家小八的性命!!”
“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帝辛皱眉,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
“直说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帝辛突然道,言语之中藏着一抹刺骨冷意。
齐珍珑一怔,下意识的打量了帝辛许久,旋即试探道:“听闻天门有谢家封天鼎的消息……”
帝辛闻言,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道:“你是说那尊白虎鼎?!”
谢氏四鼎,乃是当年谢氏先祖谢凡封天所用。
朱雀鼎,被谢家先祖碎成青铜典,后被谢牧复原,成为谢牧得到的第一尊封天鼎。
玄武鼎,乃是谢牧自世界赌王大赛上得到。
余下还有两鼎,便是白虎鼎,与最为神秘的青龙鼎。
此时,听得帝辛说出白虎鼎三字,齐珍珑眼皮顿时猛地一颤,惊呼道:“你真的知道白虎鼎的下落?”
呵呵。
帝辛冷笑两声,面无表情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即便我真的将地址告诉你,你就能确保你能拿到白虎鼎?!!”
齐珍珑瞪眼,傲然道:“只要你将地址告诉老夫,老夫自然有办法能拿到!!”
切!
帝辛轻蔑切了一声,淡淡道:“休要狂言,若是真的知道白虎鼎所在,别说取鼎,便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