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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内门一百零八弟子,一个不少,尽数到齐……今天这场面,有点大啊!”
观礼宾客中,有人议论道。
“岂止内门弟子啊!”
“星悬阁四大真传弟子都到来了……连秦墨跟顾兰亭都来了!!他们今天不是大婚吗?”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
“就是啊,要是秦煮酒跟叶樱熊也出现,那这场戏可就……卧槽!!”
观礼宾客正议论着,突然见到一男一女自星悬大殿跃出,径直跃至星悬阁众弟子身前,动作飘逸,宛如神仙眷侣。
中年男子留光头,着七星道袍,腰挂枣红酒葫芦,飒踏如风。
妇人着白狐裘,不施粉黛,仪态雍容,风采如昔。
此二者何人?
不是旁人,正是星悬阁副阁主秦煮酒,与阁主叶樱熊。
煮酒论樱熊。
嘶!
望着星悬阁两大阁主出现,在场一众宾客纷纷倒吸一口寒气!
“秦煮酒夫妇真的出现了??!”
“卧擦!!”
“对方到底什么来历?”
“今天这事,怕是要不好收场……嗯?!!卧槽!!”
正当宾客们低声议论之际,星悬阁众人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
视线中,只见星悬众弟子突然齐齐跪地,双手抱拳行礼,口中高声喝道:
“星悬一脉,恭迎师叔回家!!”
“星悬一脉,恭迎师叔回家!!”
“星悬一脉,恭迎师叔回家!!”
一连三声,喊的山林震动,群鸟齐飞,场面之壮阔,世所罕见!
在场宾客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师叔?!
星悬阁何时多了个师叔?
而且,即便是师叔,也不至于动用这么大的阵仗迎接吧!!
一时间,一众宾客心头更是迷雾重重。
与此同时,更令宾客们疑惑甚至震惊的是,面对星悬阁上下众人的大礼参拜,那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好大的架子啊!
人群中有人不屑道,语气中似有些不满。
“完了!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星悬弟子中,望着不为所动的谢牧,萧落雁心头猛地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社会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外表和善,似乎没有任何脾气,好像开得起任何玩笑,从来不跟人红脸,更不会争吵。
表面上看,这种人似乎很好相处。
但是,当你与这种人接触久了之后,你就会发现,这种人的好相处,是建立在某个前提条件之下的。
而前提条件就是:你不能触及他的底线。
不触及底线,你怎么玩都无所谓。
可一旦触及底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作为谢牧的红颜知己,萧落雁对谢牧的脾气很了解。
在萧落雁看来,谢牧就是上面说的那种人!
而且,很显然的是,秦煮酒开除舟端砚这件事,已然触及了谢牧的底线!!
同样察觉到不妙的,还有秦煮酒夫妇。
“秦煮酒携内子叶樱熊,与星悬一脉众弟子,恭迎谢师弟回家!”
秦煮酒高声喝道。
谢牧不为所动。
场面顿时开始有些压抑,宾客中开始有些焦躁。
“秦煮酒携内子叶樱熊,与星悬一脉众弟子,恭迎谢师弟回家!”
秦煮酒又喝道。
谢牧依旧不为所动。
星悬众弟子开始不安,焦躁情绪迅速蔓延。
“秦煮酒携内子叶樱熊,与星悬一脉众弟子,恭迎谢师弟回家!”
秦煮酒第三次喊。
这一次,谢牧终于有了反应。
呼。
视线中,谢牧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指尖戒指流光一转,一柄镔铁长枪与一部书卷悍然出现在掌心。
枪长七尺二寸,周身漆黑如墨,枪头系白缨,宛如宣纸绽墨莲,令人眼前一亮。
哇!!
好漂亮的长枪!
望着谢牧手中突然出现的长枪,宾客群中不禁发出一阵惊呼。
“这杆枪名为墨莲,以冰原镔铁为骨,取天火煅烧三三九日,上刻大小阵法三十二,无坚不摧。”
“手边这部书卷,乃是由枪王陈一亲笔撰写,内中记载着陈一半生枪法心得,价值连城!”
“今日,谢牧便将此二者当作新婚贺礼,送与师侄秦墨,望你夫妇今后,如这墨莲长枪一般,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秦墨,接枪!!”
说罢,谢牧手腕一抖,墨莲长枪随即飞向秦墨。
秦墨跃起接枪,心中大喜之余,忍不住长啸一声,枪走入龙,竟是当场舞起枪来!
枪花朵朵寒光闪,锋芒如龙震胆寒。
望着场间秦墨枪势浩荡,在场宾客不禁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此时与秦墨交手,胜算能有几何?
思忖一阵,有人不禁摇头:若真交起手来,便是最终能赢,怕也赢得极为艰难。
甚至,极有可能成为秦墨的枪下鬼!
想到这里,那些人心头猛地一颤。
要知道,在得到这柄墨莲长枪之前,秦墨绝非自己的对手,别说打赢,就是走上十招怕的都难,如今,却能令自己望枪势而生畏惧!?
这是为何?
显而易见,问题的关键就出在那杆墨莲长枪上!!
“那把枪对于武者来说,简直就是个宝贝!!”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望向长枪的眼神,眼神满是复杂,有羡慕,也有郁闷。
众人羡慕的是秦墨,竟然能够得到这样一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