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朱正廷把一分钟之前陈冰雁的话还给她。

juin听两人绕了那么久的圈子，早就不耐，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当时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这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陈冰雁沉下脸瞪着juin，“我和我的当事人只有委托的关系，任何私人情感都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

juin交叉手臂翘起二郎腿，“你要是很擅长骗人的话，也许五年前就不会输了。”

朱正廷侧过头一脸诧异，juin从来不是口无遮拦的人，今日的无名火仿佛吃了枪药，连朱正廷都有些不习惯。

对面的陈冰雁脸色越来越青，朱正廷只得出来打圆场，“你说你是维护法律的人，我们是执法人员。那我们的出发点本质是类似的。目前我们在调查一个连环杀人案，已经有两名受害者了，作案手法与当年的王雨轩案很类似。我们来找你是请你看看，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

朱正廷递过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和受害人的生活照，陈冰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起眼睛细细观察。

“你又没有近视，你戴的是平光镜。”ju气地戳穿对方。

陈冰雁被揭破倒是毫不尴尬，随手摘下眼镜，“ere，刻板印象。我们这个行业的女性太容易被轻视了，戴个眼镜有利于让当事人和法官相信你不是无脑的傻白甜。刻板印象就是如此智障又如此根深蒂固，我想你们这个职业也是如此。”

juin微微垂眸，脸色缓和了一些。

陈冰雁交还照片，起身拍了拍桌子上的那份陈年卷宗，“我会好好回忆一下，如果有任何线索会立刻联系你们警方的。”

“谢谢你的配合。”两人与陈冰雁握手告别，朱正廷注意到，juin伸出的右手异样地僵硬。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陈冰雁伸出手指摩挲着那份陈年卷宗的封面，眉眼笼上一层云雾缭绕般的忧愁。

（三）

“这个陈冰雁是不是智商有问题？王雨轩‘尊重别人’？尊重个大头鬼啊？”电梯间内juin余怒未消。

“自五年前王雨轩案之后，她从来没有输过自己的案子。她智商不仅没问题，还相当高呢。倒是你，”朱正廷用询问的眼光，“你对律师怎么这么有敌意？”

“你还记得一年前吗？有个强//jiān_shā人犯逃窜到咱们市，我被局里调去跟其他市的警员联合办案了。”

“我记得。”朱正廷忍不住露出笑容，“局长还夸你做得好，你回来还跟我们显摆了很久。”

juin神色却很黯淡，“可是他那个律师很厉害，把法院忽悠得从轻量刑了。”

朱正廷收起笑容，揽过juin的肩出言安慰，“这也不是忽悠，只是刑辩律师的本质工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