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生人,你已亡故。”
“他为人神,你为肋骨。”
“生死相隔,无力回天。”
“你已亡故。”
“你已亡故。”
穿着嫁衣的男孩周围是死者的低沉回转的召唤声,他在冰冷的水中和白光的照耀下温柔地吻着他恋人,像是打破了生死的间隔。
轰焦冻恍惚地看着自己手上绑住的红线在水中晃晃悠悠地连在绿谷的脚上。
......如果他们是恋人,是爱人,是理所应当应该生死厮守的两个人......
那我又是谁呢?
他背上的翅膀渐渐合拢了,在水中荡开浅浅的波纹。
......我是一个只能旁观的人吗?
心操在白光中心找到了绿谷,他来不及为自己看到的东西震惊,已经憋气憋到不行的他直接伸出丝线连在了绿谷的腰上,收缩起了自己连在喜轿上的蜘蛛丝,把他们三个人带出水面。
红色的天空传来铃铛的响声,被划了一道一样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口子,饭田忽然从口子里出现了。
他骑着一辆画风诡异的凤凰牌自行车从天上的入口里跑了出来,他严肃地一推眼镜,拨动了一下挂在自行车上的铃铛,铃铛就自动伸出红线连在了绿谷脚上的铃铛,把绿谷扯了上去。
“绿谷先生,时间已经超时了,幸好爆豪先生的铃铛掉在外面了,要不然我还没办法找到您,请您迅速和我回去。”
绿谷被红线拉扯着上移,他牢牢抓住自己手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爆豪,转头笑着对心操和饭田说道:
“已经没事了,轰君和小胜都找到了,谢谢心操和天哉了,我们回去吧。”
心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佩服你,绿谷,我有种自己给你效力吃了大亏的感觉。”
轰焦冻的黑色翅膀湿漉漉地垂着,像是暴风雨天气里无力腾飞的乌鸦,他仰头看着绿谷和爆豪交握的手掌,被绑了红线的手无意识地颤动了两下。
他手腕上的风忽然绕着红线转动了起来,红线一瞬间分开,他在进入入口前一秒坠落了下去。
绿谷无措地看着自己被解开的红线,脸渐渐被闭合的入口吞没。
“轰君!你为什么要......”
轰焦冻闭上了眼睛和翅膀任由自己下落。
脑海里绿谷穿着嫁衣笑着向他扑来的画面和水中他和爆豪亲吻的画面反复回放。
绿谷,我没有办法再看着你。
因为我好像爱上了别人的新娘。
尽管他曾经穿着嫁衣从天而降。
但是......他不属于我。
寒气逼人的河水包围了他。
就像包围一只垂死的乌鸦。
轰焦冻冷漠地坐在会客室,轰炎司看着自己的儿子,颇有几分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那个,座敷女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轰焦冻抬眼看了一眼轰炎司,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旁边放着的一大堆东西,询问道:
“你找我来干什么?不是说和绿谷有关吗?”
轰炎司强装镇定地盘坐着,他拍了拍放在旁边的一大堆礼品盒子,说道:
“上次绿谷帮了天狗家,这是我们的回礼,你带给他吧,那个......就说很感谢他上次抬岛的事情。”
轰焦冻沉默地和轰炎司对视了一会儿,问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轰炎司的脸色变得低沉下来,他从桌子下拿出一个木制的盒子,庄重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