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就是干一发吗?”“总而言之,大概就是阁下得偿所愿的意思。”“以为我那么想要你?”宗像对周防的挑衅毫不在意,他摘下眼镜,向身下的狮子笑了笑。好吧,就是这么想要你。周防举手投降。他把手伸进宗像的浴袍,把他整个人都卷进怀里了。“野蛮人。”“你好久没这么喊我了啊。”周防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回响着。“哼。”“哈。”老把戏耍起来。周防简直是迫不及待地亲吻怀里的雪白身体。他被宗像吊了太多次胃口,已经吊出了心理阴影。所以他选择提刀上马直奔主题。宗像被他毫无前兆的进入刺激得发出闷哼。这声音大概从来没有人听过,周防觉得可以再死一次了。“阁下还是这么心急。”说得好像他们过去曾经做过一样。周防对他在此时此刻使用敬语的行为表示不满,他现在有很多方式很大力度可以让宗像感受到他的不满。宗像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别在里面搅,周防尊。”“你这样说话,比较可爱。”“……哼。”嘴巴真是硬。周防停止了他的粗暴行为,毕竟前戏没做多少,宗像看起来也确实不那么舒服。他保持着黏连的姿势,现在两个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接近,连接他们的再也不是火焰与剑,而是真实的温情和ròu_tǐ。周防从极切近的地方温柔地吮吸怀中的身体。宗像大概在极力忍耐着不出声。周防偏偏要他出声。他很明白宗像哪里敏感,因为宗像哪里都敏感。他混迹街头多年,过去也常听人说ròu_tǐ的美味,他觉得这大概是精虫上脑的反应。现在他感同身受地理解了何谓ròu_tǐ之美。的确是无上的甘美滋味。类似香、软、甜都不够确切。这身体的确散发芬芳,大约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其他独属于宗像的清冷气味。以及两个人的体液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惹火又煽情。宗像的嘴唇是柔软的,身体却是历经坚实锻炼的坚硬,这硬像银,像钢,现在正在他的亲吻下慢慢熔化。周防几乎能感受到那熔化过程里的刺激和麻痹。“很舒服?”“……”宗像不悦地看他。他不喜欢这样被人洞穿了心事又说破,何况还是在床上。他揪过周防的脑袋。周防从善如流地俯身吻他的嘴唇,吻他的鼻梁,吻他的眼睛。这眼睛湿润得犹如细雨中的云,雾气迷蒙,横波入鬓。真是一对好眼。那眼睛闭了又睁,周防破天荒地发现睁眼这动作也可以如此sè_qíng。像眸中的光缓缓脱去眼睑的遮盖,不紧不慢,骄傲又挑逗。雾气和水光都从浓密的睫毛里隐隐露出。他无法忍耐地开始动。房间里全是令人眼饧耳热的声音,像是全世界的暧昧音调在这个房间开了个碰头会。肢体摩擦的碎响,喉头里滚动的呻吟,液体渗出的水声,床单和床板的合唱。以及从心胸深处透出的、剧烈心跳。宗像感到疼痛,同时又感到湿润的舒适。是前所未有放开灵魂的舒适。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内心早就对这炽热的拥抱缴械。周防的怀抱是这样温暖,他有种全身渐渐融化的错觉。理智只剩下万分之一。“等一下,周防。”周防不理他。“停下来,周防尊。”你这种狼来了的把戏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周防心想我再也不上当了,天塌下来都不能停。“第三王权者,周防尊,我让你停下来。”宗像用仅存的理智掀开了周防。他得到了一个更凶残的深吻。宗像把嘴上的脑袋用力扯开。“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周防很委屈,有什么没做?润滑?安全?做了啊。前戏虽然短可你现在滑得很充分啊。宗像摸索着拿过床头的威兹曼报告。“……好像忘记念这上面的内容。”“……”之前威兹曼特别认真地关照他,一定要让周防把这纸上的话原文照读一遍。宗像表示理解不能。“恕我冒昧,这有什么用?”“听说过言灵吗?”“哦呀,日本传说吗?”“是啊,言语的力量远比想象中要有威力。就像你的拔刀仪式,和吠舞罗的口号。这是个导引。”言之有理。宗像信服。现在他和周防身体连着身体,中间是这张应该狗带的报告节选。周防不胜其烦地抓过那张单薄的纸。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请阁下快点念。”“……不要在我里面搅,快点念。”周防把纸上的话回味了两三遍,虽不明但觉厉,看上去好像还很有情调。他一面吻着宗像的手,一面照本宣科地棒读。“你这是在玩火。”“你点的火你自己灭。”“……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宗像的表情居然很认真。还问他有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周防快要在心里笑崩。“所以阁下现在感觉如何?”宗像在他身下,用他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他真是可爱,耿直又天然,虽然脑洞超神但是怎么样都好。周防情不自禁地笑了。“我觉得应该回归主题了。宗像。”他把那张无厘头的纸丢在地上,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爱的身体覆盖交叠在一起。他点的火应该由他自己来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的,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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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距离他们上次翻天覆地已经过了好几天。
翻天覆地这个词看上去有些狂暴,但宗像和周防回想他们那天的所作所为,除了翻天覆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词好形容。
起来的时候已经日色向晚,枕头不在床上,被子在地上,床单在床头挂着,总之没有一件东西是物归原处,只有一个人还在另一个人里面这件事坚持不变。
饿得久了也是情有可原。他们放过自己,闭口不提。这一顿大概可以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