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记一天都不敢耽搁的开张,王孟与徐微雨知道白木希这边的情况后,也很受触动,顾二爷开价的二十万两白银也让他们精神一振,纷纷道决不能在这种时候被击垮,开始玩了命的工作。
白木希决定云脂膏的预订不再限制每团数量,彻底开放,白天守在铺子里,晚上回家熬夜制作云脂膏。
初期的这一万多两并不是白木希心头最沉重的包袱,他脑子里始终积压着的,逼迫他拼命赚钱的,是神医扁树那六万两白银的门诊费。
柳初云彻底抛开小姐的架子,整日绕着城市四处跑动宣传云脂膏,柳父柳母心疼女儿这拼命三郎的冲劲,也暗自为女儿的坚韧惊叹。
府中,秋娘和小鱼照顾着齐铭,一天一千多两的药汁灌下去,起色不明显,好歹气息渐渐平稳。
顾家的说客没有再上门,反而是顾老板的夫人听到管家的汇报后,得知方子无法到手是因为顾音歆阻拦,因此怪罪上了顾音歆。
远山记已经很久没有亮眼的产品推出了,自己孩子脸上的伤疤也为难她许久,她是真心想要那张方子。
顾四爷就这么一个独生女,整日捧在手心里宠着,舍不得因为这点小事责怪女儿,面对二嫂的挤兑含含糊糊就过去了,不料这日顾音歆与父亲和伯父们上门探望尚在病中昏迷不醒的顾二爷时,顾二夫人瞧见顾音歆就冷言冷语,顾音歆正巧也满肚子火气,脾气上来,二个女人当着几位家主的面,一言不合便爆发了正面冲突。
顾二夫人责怪顾音歆身为顾家人,还没嫁出去,就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外人来坏自家人的生意。
顾音歆是顾家五个兄弟膝下唯一一个千金,自幼被父亲和伯父们捧上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讥讽,自打那日亲见了顾二爷的管家那副做派后,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二伯母,当即回嘴道。
“您居然还有脸说生意!您身为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竟满脑子想着趁人之危,去占一个街头小贩的便宜,气度何在!”
顾夫人大怒:“我这样做是为了成全他!是你说他自己着急救人,又没有钱,我这才替他想一个折中的法子!不料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起这个,顾音歆比她更生气:“若早知道你肚子里打的是这种主意,那日我便不该上门!居然还亲自带着你的人去见白老板,结果呢,人家的家人为了救我二伯性命垂危,你们非但不感谢,居然还想趁火打劫要人家的独家秘方!”
“我原以为二伯的生意做到了如今这地步,诸位该是懂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莫非你们远山记的秘方,都是用这种巧取豪夺的法子要过来的吗?夺了人家的东西,发了财,转过脸来举办什么沽名钓誉的千樽宴?”
“呵!我站在那里,瞧着你家管家那副恩将仇报的嘴脸,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丢人现眼!”
顾小姐厉声斥责,掷地有声,骂的顾二夫人哑口无言,几位家主面面相觑,尤其是毫不知情的顾家大爷被两人闹得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