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这几个月的遭遇总觉得陌生,不像他所为,但确实又是他所为,他对赵栩的视而不见不是他的本意,可不知为何他这两个月对赵栩的靠近烦躁异常。
现在这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留下的只有他对赵栩的愧疚。
“翼之这段时间我……”
沈溪不知从何说起。
赵栩摇摇头:“你不必愧疚,你不过是中了蛊,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蛊?”沈溪迷迷糊糊。
赵栩道:“一种南疆的虫子,植入后颈使人心性大变,让你对我产生厌恶与排斥。”
“那有这种东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日后多提防着点赵言。”
赵栩提醒道。
沈溪摸向自己的后颈,有些好奇:“那蛊被你们丢到哪里去了”
赵栩掀开帘子往外道:“银月,过来给沈将军看看你的脖颈。”
“是。”
银月跳上车来,低头露出他的人脖颈,伤口犹在,脖颈处仔细看能看到细小的东西在蠕动。
沈溪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这东西居然在他后颈中待了两个月,他问:“为何这蛊会到你侍卫的后颈中去。”
“蛊移动必须借用活人的躯体,否则移不过来。”赵栩解释道。
沈溪大惊:“那你的侍卫怎么办?”
这蛊既然会让他对赵栩不知不觉产生厌恶之感,那么对他的侍卫自然也适用,如果……他的侍卫因此厌恶他的主子,估计在他遇到伏击的时候不救他怎么办啊!
赵栩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冷冷看了一眼银月道:“行,下去吧。”
银月恭敬的下了马车。
赵栩道:“你看他对我厌恶吗?”
沈溪看的目瞪口呆:“这蛊对他不起作用?”
怎么可能不起作用。
银月现在看着赵栩心里就没由的烦躁。
以往那些可以忍受的触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恶心的很。
不过这一切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赵栩是他的主子。
他还要靠他一月一次给他发解药了。
薛适在后头骑着马见银月忍住恶心不适的模样赶上前去,邀请他与自己同乘一匹马:“上马歇歇吧。”
银月谢了他的好意:“我走惯了。”
薛适道:“移蛊不是种蛊,后者被种之人毫无感觉,前者则由于活蛊被强行移动,使的被移蛊之人在短时间会产生头晕目眩恶心的症状。”
薛适伸手去拉银月:“上马吧,别强撑了。”
银月还要拒绝,薛适又道:“医者父母心,我一个大夫你就当成全我了罢。”
薛适都已经这么说了,银月再拒绝盗显得他有些过分矫情。
银月不再扭捏翻身上马与他共乘一骑。
薛适说了慌。
他对他不仅仅是大夫对病人的医者父母心,银月的容貌很美,薛适这样清风霁月之人也忍不住看了心动。
这样的美人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将是被人呵护着的存在,他心疼的看着银月后颈的血痕想:大概普天之下也只有赵栩才对他狠的下心用他充作移蛊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