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张嘴啊尽是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在怎么骂我们呢。
呀,你是我肚里的虫吗。
我是诸葛亮,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卧龙啊,可不就是条长虫嘛。
还长虫,卧龙得被你气活了!当心楼梯。
……
两室一厅,空空荡荡的,不太像一个家。只有一点儿基础设施,电器嘛,热水器洗衣机电风扇,三大件。
洗漱的东西都有新的,我不想深究她干嘛都要备双份的,怕问出些我不愿意听到的事情来。我在浴室里哼着歌,洗完澡,换上她替我准备的睡衣。
徐清去浴室后,我在床上躺着玩手机。这床确实不大,就是个单人床,玩了一会儿我放下手机,稍微一舒展,就霸占了整张床。
“头发吹了没?”徐清从浴室里出来。
我指了指头顶的风扇,“正在吹呢!”
“懒得你!这得吹到什么时候去!快起来,吹干头发了再睡!”
我有点儿困,不想动,“这么热的天,很快就干了。”
过了会儿,发现热风直往脖子里钻,徐清蹲在床边给我吹头发。
风很热,我心里也暖得不像话。
这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我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朋友。我应该心胸宽阔一些,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明明很困的,到了要睡的点,却又睡不着了。
或者我是不是该更有志气一点,干脆直接把她变成我的幸福?
关了灯,上了床,温香软玉,我们抵死缠绵,共度良宵……以上,均为我的想象。
我们说了几句话,她渐渐没了声音,呼吸平稳。明明跟她用的一样的洗发水,一样的沐浴露,却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香一些。
我偷偷朝她贴近一点,见她没反应,又贴过去一些,正贴得愉快,她一手搭过来,声音低沉带一丝沙哑,“别挤我,乖,睡了。”
我那点儿继续贴的勇气一下子跑光了。只好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我的感官变得敏锐起来,触感一点点放大,好像更热了。奇怪,我并非怕热的人。
偏偏她那手还不自知,似乎又往上挪动了一下。我屏神去感受,又没了动静,八成是自己的错觉。如此反复几次,我有点精疲力尽了,也没心思管那作怪的手,不知不觉就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清依然是早就起来了,坐在窗前的小桌子前看文件。
我看她一副不太精神的样子,手边还放着一杯咖啡,有点儿心虚,“是不是昨晚挤到你了,你没睡好?”
“没事。可能是天气有点热。”
“你这里还是要装个空调好一点。”
“我很少住这里,太浪费了。”
也是,她有时住我那,有时住家里,到处住一住,用狡兔三窟来形容她最恰当了。我问她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起来你都不知道,睡这么沉,卖了你都不会醒。”
“我睡眠质量好,这能怪我吗。”
徐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没怪你,我这是羡慕你呢。”
我凑到穿衣镜前左瞧右瞧,“天生丽质啊,你看我这嘴唇,水色真好,跟涂过口红似的。”
徐清咳嗽了一声。
我奇怪地看她一眼,她又低头看文件去了。
我伸了伸脖子,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文件,这都讲了好一会儿话了,文件还在第一页。
我们在一起后,她才坦白,才根本不是什么水色好,她亲的!
我怪她就那么把我初吻亲走了,还是在职工宿舍里,也太没仪式感了。结果她说,那才不是第一次。初吻她早就亲走了。
到底早到什么时候,她偏偏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