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镇上那些经常跟庄海洋打交道的渔贩而言,每周最期待的事,或许就是等到庄海洋的电话。即便平时他们也采购渔获,可庄海洋打到的渔获,才是他们最钟情的。
无论活鱼还是活蟹,即便冷冻保鲜的海鱼,看上去都要比其它渔船捕到的更好。相比很多捕捞船冷冻的海鱼不论大小,庄海洋却有专门分类,鱼看上去似乎也更大。
究其原因,似乎还是庄海洋使用的拖网,应该是其它渔船很少用的大孔拖网。真正体型小的海鱼,在拖网包抄过程中,大多都会从孔里钻出去,不会被拖网给捕捞到。
至于螃蟹,庄海洋更是有让人精心筛选,其它重量轻同样能出售的螃蟹,在养螃蟹的水舱却很难看到。每只螃蟹单拎出来,相信都会受到买主跟食客的喜欢。
原以为国庆假期,庄海洋应该也会出海。没成想,这些渔贩一直没等到电话。没多久,却有人在镇上看到,庄海洋陪一些陌生游客,在小镇的渔市乱逛。
看到这一幕,很多渔贩都极其不解的道:“搞旅游接待,那有打渔赚钱呢?这个年青人,想法跟别人真不一样。打渔那么厉害,还赚这些辛苦钱做什么?”
清楚每次庄海洋出海,最终收益都很不菲。在渔贩看来,相比接待这些游客,肯定还是打渔更赚钱。放着赚钱的活不干,去干不怎么赚钱的事,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即便如此,接到庄海洋打来的电话,这些渔贩所有不满瞬间消失,再次乐呵呵的表示很快就去渔市。想买庄海洋的渔获,他们就必须讨好这个年青的渔老大。
可事实上,跟打捞船一起从南山岛离开的,还有一条游艇。来渔市负责交易的,平时都是父子一起到。反观这一次,却仅有陈重一人抵达,不见陈兴旺的人影。
不少渔贩都好奇道:“陈少,你爸呢?今天怎么没来?”
“店里有客人,他走不开。只是买点鱼货,我不行吗?”
对于陈重的反问,渔贩自然不会说不行。如果真行的话,这些渔贩巴不得看不到陈重父子的身影。那样的话,庄海洋打到的渔获,他们能得到更多的份量。
涉及黄唇鱼的事,陈重自然也是知晓的。只不过,陈兴旺带车跟赵鹏林汇合时,肯定也有交待陈重,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省的到时,又闹的沸沸扬扬。
虽说最后出售黄唇鱼的鱼肉,肯定还是要做些宣传的。可真正能消费黄唇鱼的食客,无一例外都必须口袋有点钱。没钱的人,只怕也吃不起这样昂贵的海鲜。
看到缓缓靠岸的打捞船,渔贩们还是老样子,纷纷上前问候而后看货。虽说没什么稀有的顶级好货,可养在水舱的那些野生石斑鱼,就值得渔贩们欣喜。
按照老规矩,陈重自然先挑一批称重,而后让人倒进自己开来的供氧水车。其它的渔贩,每次看到被称重拉走的石斑鱼,都恨不得立刻冲过去阻拦。
要是这些石斑鱼卖给他们,也许他们也能凭借这些石斑鱼,赚到相对更丰厚的回报。那怕石斑鱼已经可以养殖,可对大多食客而言,都偏爱野生石斑鱼的鲜味。
吃海鲜,图的不就是个鲜味吗?
反倒待在一旁指挥交易的庄海洋,看到捞了两筐石斑鱼,随即道:“班长,把那些青衣还有苏眉鱼,都给胖子捞一些。剩下的石斑,还是留给其它渔老板。”
“好!”
唯有陈重佯装不满道:“海洋,你越来越扣了!才两筐,那够卖啊!”
“不够,再想办法去其它渔民那里买。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懒。我觉得,你应该加强一下锻炼,多逛逛渔市,多干点活,也许情况会更好一些。”
“没错!庄小哥这话说的公道!陈少,确实不能再胖了!”
其它渔贩看到两兄弟互怼,也乐的看热闹。他们都清楚,陈父在的时候,庄海洋都不会多说什么。唯有陈重在的时候,庄海洋才会更照顾他们的生意。
要是陈重多买一筐,其它渔贩便少买一筐。这种野生的石斑鱼,他们供货的餐厅跟酒店都大量收购。说的简单点,再多这种野生石斑鱼,这些渔贩都吃的下。
平时专门收购螃蟹的渔贩,看着陈重开始捞螃蟹,也都显得很紧张。偏偏陈重这人,也总是故意‘挑衅’,还特意让人挑大个的螃蟹捞。
看到这一幕,庄海洋也笑骂道:“胖子,你就不怕挑起众怒吗?鹏子,别理这家伙,直接用网抄,抄到什么个头的螃蟹,就卖他什么个头的螃蟹。”
“好,知道了!陈少,对不住了!我只是个打工的,必须听命行事啊!”
清楚庄海洋跟陈重关系的战友,跟陈重私下打交道次数也不少。虽说这些螃蟹,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极品蟹。可有少数一些螃蟹,体型明显还是要大一些。
真要精挑细选,肯定还是能挑出一些个大的螃蟹。问题是,那样挑花费的时间更长,无形中也加大了钱云鹏等人的工作量。直接用网抄,速度无疑快上许多。
专门收购螃蟹的几个渔贩,也笑着道:“还是庄小哥够意思!”
坏人都让陈重当了,好人自然都是庄海洋。挑完螃蟹,看到挑选的渔获,足够酒楼销售一段时间,陈重这才罢手。其它渔贩,则开始加入到购买渔获的行列中。
唯有收购冷冻舱渔获的渔贩,基本不跟其它渔贩有什么冲突。看着被装筐,而后装车的渔获,他们只需要分类称重即可。这些海鲜,都是市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