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伸手弹他个脑瓜崩:“那我们是进去送人头吗?”
陆林捂着脑袋,委屈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叶久抿唇,大脑飞速运转。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旁边那条他们来时的小路上突然跑出来许多人。
叶久一惊,拉着陆林往一边闪去。
“快,你们几个随我去芩坊,剩下手好的去那边!”
领队的左右一比划,一群人迅速分道而行。
“头儿,你说就咱这么几个人,能把芩坊那娘们弄回来吗?”其中一个蓝衣男子凑上前去,对着领头人问道。
领头的褐衣男子哼了一声:“弄不回来?就是弄死了也得给我弄回来!”
他顿了顿,又道:“放心吧,许生那个书呆子,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过咱们啊!走走走,快点,要是那娘们得了信跑了,五爷能饶得了咱们?”
几人连连称是,推搡着离开了。
叶久和陆林对视一眼,脚下生风,轻声跟在了他们后面。
这些人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了一个老旧牌坊前。
“就是这儿,最北面那户便是许生家。”
叶久和陆林躲在草垛后面,看着一群人露胳膊挽袖子气势昂扬的往坊里走,不少居民见状都往旁边闪了闪,让开了路。
“许生,你个怂包蛋,躲哪去了?”领头男子一脚踹开虚掩的屋门,破口大骂。
那木门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扬起了无数灰尘。
“咳咳,真他妈晦气。”
领头男子在门口捂嘴咳了两声,就见一个打手拎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跨了出来,又一把将他扔在地上。
“许生啊,这十日之期已到,你那二十两银子,可准备好了?”领头男子摸着手上的护腕,扬眉笑道。
那个叫许生的男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瑟瑟直起身来,趴跪着回道:“何…何爷……再给我两日,我砸锅卖铁也还上这笔银子,何爷,您行行好,宽恕则个,宽恕则个……”
领头男子弯着唇角,“啧”了一声,皱眉伸手,把他拉起来:“许书生这是干什么,读书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小小一个何三,算个屁啊。”
许生抖得厉害,连连摇头,“不不不,何爷您大人大量,怎是……”
“那你他妈给我扯个淡!”何三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给我打!”
一群家丁蜂拥而上,许生顿时哀嚎出声。
叶久顿时一惊,她忙给陆林递了个眼色,陆林会意,准备从旁边超过去。
就在此时,里面突然出现一声女子的尖叫,“许郎!”
紧接着,一个淡青色衣衫的女子从门里跑出来,发了疯一样朝那群打手扑了过去。
叶久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就见着女子被其中一个打手一推,顿时跌出去几米远。
“嘶……”叶久牙根子都犯疼,她使劲攥了攥拳,才忍住没有冲出去。
“哟,许小娘子舍得出来了。”何三阴阳怪调的邪笑着,色眯眯地盯着倒地的女子。
“好了好了,都住手吧。”
许生得了空隙,剧烈咳了几声,吐出了半口淤血,浅青衫女子也顾不得身上酸痛,连忙扑上去抱住他,“许郎,你怎么样,许郎?”
许生艰难的摇摇头,“无…无妨……”
女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凄声喊道:“我家许郎怎的惹你了,你叫人如此对他!”
何三听了却哈哈大笑,下一秒,从袖袋中抽出一张纸来,摆到了她的面前:“就凭他过赌瘾,欠了赌坊二十两银子!”
女子看到那张纸,整个人愣住了。
她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生:“许郎,你去赌了?!”
许生不自在的错过头,“我…我想着挣些去府试的盘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