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沉了下去,但其实却并不是责备或质问,更多的,像是在诱哄着对方说出什么自己想听的答案。
但烈如阳抬眸看向幽若,对上幽若锁骨处的一截红痕,竭力把声音平静下去,淡淡地道:“方才她伤到皇上了,我在阻止她。”
幽若微怔:“……什么?”
随后她抬手按在锁骨上,觉出一些疼痛,明白大概是刚才的动作留下了痕迹。
烈如阳垂眸道:“身为皇上的暗卫,我应该保证您的安全。”
幽若没再出声,半晌,烈如阳稍稍抬眸看过去,见到幽若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烈如阳还想再开口,听幽若道:“只因为这个吗?”
烈如阳愣了愣。
幽若道:“如果没受伤,你就不下来了?”
这一句问得很轻,听上去却又比起初的话要重了许多。
烈如阳垂着眸子,在心里默默把这句话仔细过了一遍。
……
好像不是的。
在动手之前,她其实并未看清幽若身上那一小处红痕。
实际上,不论那个女子有没有造成这块痕迹,烈如阳明白,那一瞬间的自己都会出手。似乎是有某种不清晰的情绪倏然主导了她的动作。
但她想不通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或者说,是一时还不能接受。
烈如阳动了动手腕,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把那人甩开时的感觉。
然后烈如阳走了神,想起了当初在黑云寨的时候。
她跟着洛祈去寻找白窈,后来发现洛祈动手伤了一个土匪,而原因是那个土匪动了白窈。
回忆再次跳动,是洛祈坐在檐下,对她说出那句:“我对窈窈,便是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