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听到凤栖梧的话后,就知道姜青禾晓得全部了,于是拿出了往常调皮的模样,嘿嘿一笑,朝着姜青禾行了个礼,说:“小神见过夫人。”
姜青禾还是第一次听到夫人这个称呼,脸上害臊,一时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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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外藩那边给凤栖梧传来了一封信,信上写的是外藩王想见姜青禾。
凤栖梧拿着信纸,蹙眉,看着姜青禾,说:“外藩王想要见你。”
姜青禾闻言,顿了一下,她和这个外藩王外公素未谋面,虽说她也曾经想见,可父皇不允,如今确实是一个好机会,而且她还有很多疑问等着外藩王解答呢。
凤栖梧也当然知道姜青禾期待见面,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开口说:“你放心去,有我在,不会有危险。”
姜青禾听到这话,转头看着凤栖梧,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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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秘密的见面,所以行动自是隐蔽。
到了晚上的时候,凤栖梧和姜青禾两人动身,去了外藩。两人刚进了外藩的守城,就被接走了。
为了姜青禾着想,外藩王直接来到了守城来见面,生怕耽搁一分一秒。
来到房内,姜青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外藩王,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的沟壑,两只眼睛显得有些浑浊,但眼神却是锐利,胡子已经花白,身体看起来很硬朗。
外藩王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姜青禾,站起身来忙下去迎接,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这可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啊。
姜青禾赶忙行礼,外藩王扶起姜青禾,连说:“好孩子,好孩子。”
“孩子,你可知道你有多像你的母后,外公可终于见到你了。”外藩王说着,眼里的泪就止不住了,用粗糙的手背摸了一把泪,尽是苦涩,心中又对大姜皇帝的恨多了几分。
看到外藩王流泪,姜青禾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一番寒暄之后,外藩王激动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些。
可相逢总是短暂的,纵使不舍,也到了分离的时刻。
临走的时候,外藩王给了姜青禾一个东西,里面是一个前朝的玉镯。
看着姜青禾的背影,外藩王的眼泪又没忍住,捂着面,姜青禾回头看着他,说不难过是假的,心情复杂无比,深呼了一口气,紧紧捏着那个玉镯,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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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内,姜青禾看着手里前朝的玉镯,怔怔的,她似乎好像对于母后的死有些眉目了。
“怎么了?”凤栖梧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姜青禾,出声问。她看到那个玉镯上面有前朝太子的气息。
姜青禾咬了咬唇,看着凤栖梧,蹙眉,说:“自打我记事起,闺阁中的陈设都是前朝的,下人说是母后临薨前特意嘱咐的,如今……这个玉镯也是前朝的,我总觉得哪里有怪异。”
凤栖梧看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玉镯,稍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姜青禾,说:“这个镯子上面有前朝太子的气息,所以,应该是前朝太子的。”
“前朝太子?”姜青禾闻言,愣住了,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母后的唯一一张画像就是前朝太子给她画的,被父皇一怒之下给烧了,所以……母后和前朝太子的渊源怕是不会简单。
可外公给她这个前朝玉镯究竟是什么意味?姜青禾不明所以,但隐约觉得背后隐藏的东西可能就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
难不成……姜青禾脑中的一个大胆猜测浮现了出来,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父皇老是对她忽冷忽热,老是对她漠不关心了。
“好了,不想了,夜深,我们就寝吧。”凤栖梧看着还沉浸在万千思绪中姜青禾,不由开口,再这样下去,姜青禾今晚就该睡不着了。
姜青禾闻言,点头,收好了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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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姜青禾回味着一整天的事情,她今日的心情真是起起伏伏,飘忽不定。
想到凤栖梧的身份,姜青禾转过身子,看着枕边的凤栖梧,咬了咬唇,问:“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凤栖梧听到这话,也转过身子,面对着姜青禾,嘴角一勾,稍稍思索了一下,说:“应该36万岁了。”
这话一出,姜青禾脑中就只有两个字“好老”,蹙眉,佯装生气,说:“怎么这么老啊?”
“啧!你这小毛丫头还嫌我老?”年龄都是女人的一个敏感话题,凤栖梧微眯着眼睛,眼里透着几丝“危险”。
姜青禾看着凤栖梧,脸上挂着笑,毫不在乎是不是惹到凤栖梧,故意接着说:“你36万岁,我不过区区20岁,总感觉……你占了便宜。”
“这话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凤栖梧闻声,盘算了一下话后的意味,心里暗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