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她继续一副吃了屎的不敢相信的表情里,我继续说道:“之前在禁闭室,你分给我饼干吃,这个就当做是还给你的。”
“放屁,几块饼干多大的屁事,这两能比嘛?老子不能要,等会别人看到还说我欺负你。”鸡姐虽然确实很心动,但是依旧不肯要,硬是要把香烟都塞给我。
我不接,两个人就僵持着,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关注这边了。
“妈的别搞我啊你!你这样别人怎么看我?而且不说别的,你哪怕吃穿不用,总有必须要用的吧?每个月日子来了买两包卫生巾总要的吧?”鸡姐在那些人的注目礼中,低声的跟我说。
“我不用,我不来月经。”我还是摇了摇头,回她。
“哈?啥,啥玩意?不来?”鸡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低吼着:“你他妈放屁,女人怎么可能不来月经,你他妈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我没有子宫。”面对鸡姐的低吼,我很简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十来岁的时候就切掉了,老板说这种东西影响打拳,没必要留着。”
这话也是实话,我从来没来过这种东西,在我十来岁的时候,老爹就带我去那种黑道上的医院切掉了,他说那是多余的东西,我这辈子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打拳,那些多余的东西只会影响我,没什么多大用处。
在鸡姐震惊在原地的空隙中,我大喊了一声:“我不要!都给你!”
这句话是喊给周围那些犯人听的,确实,如果我一直不收,她们很可能会以为是鸡姐故意不给我,欺负我。
鸡姐被我这一嗓子吼回了神,她抱着香烟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我的腹部,我能听到她很明显的骂了句:“操,这他妈是人干出的事?真是个畜生。”
鸡姐没有独吞那些香烟,把欠的赌债还了之后,又把剩下的平分给了牢房里的其他人,毕竟大家都输了不少。
“东西我接下了,以后你有啥要用的,都算在我头上。”鸡姐对我说道。
鸡姐住的这个牢房里也是八人间,上下铺,其实之前是住满了的,不过因为副监狱长要把我调到这里来,昨天就已经搬出去了一个。
我之前领的生活用品那天晚上就丢在了李飞她们牢房里,鸡姐又喊了个人去狱警那里重新给我领一份。
我的床铺在鸡姐旁边,躺在床边上脚往那边一抬,都能够得着她的铺位。
床单被罩都是干净的,不知道是因为鸡姐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些香烟的原因,这次不像李飞她们那样,有人来找我麻烦。甚至有人还把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上收拾了一下,给我腾出了个位置来放盆之类的。
这个时候开始,我也总算融入进了南牢的这个犯人集体里。
“她们都是我手底下的老人,跟我最久了。这个是阿文,因为长期家暴受不了了,直接把她老公给杀了。”鸡姐指着一个女人介绍到,阿文就是那个去牢房里帮鸡姐拿烟的人,我看着她,模样看起来很文静,有些瘦弱,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到底被家暴成了什么样子,才会有勇气杀人。
“她是眼镜,挪用公款被抓进来的。那个是三脚猫,盗窃罪...”鸡姐指着牢房里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给我做介绍。每说到谁的时候,那个人就笑着,手一挥算是跟我打招呼。
“这个我就不用说了吧?大家这次输得这么惨就是因为轻视了这家伙。”最后,鸡姐指着我:“来监狱第一天就关禁闭室,好家伙,直接开门红创了个新纪录。她叫楚辞,名字还是挺好听的。”
“楚辞....”
“楚辞,这个名字倒是很文艺。”
“比你叫吴桂花当然文艺多了~”
“啧?你他娘的叫周翠兰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说着说着,就有人斗起嘴来。
大概是司空见惯了,也没人拦着,鸡姐又问我:“你有啥外号不?就是平常大家都叫你啥?顺口点的,咱们牢里一般都叫外号,叫大名显得太生分。”
外号?我想了一下,平常在地下拳场里,除了老爹外,所有人都叫我“疯狗”,我如实和鸡姐说:“疯狗,他们都叫我疯狗。”
“哈?”鸡姐她们有些错愕,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还是叫楚辞吧....”最后,鸡姐提议到。
“嗯,就叫楚辞吧,这名字好听多了。”大家也都齐声附和。
第10章我教你洗盘子
监狱生活是比较有规律的,要听从狱警的安排,按时起床吃饭,并按照规定统一劳动。白天有八个小时都要劳动,而且因为刑期不一样,所从事的工种也不一样。一般刑期长的会从事服装加工等,因为这可以让服刑人员掌握一门实用技能,可以帮助服刑人员出狱后谋生就业。短刑期的一般从事简单的手工活,比如说箱包、电子制品等。
鸡姐她们几个不一样,她们在厨房里干活,这算是很轻松的活计了,我本来是要被安排去做服装的,但是鸡姐跑过去和管训的唠了两句后,我就也被安排到厨房里。
“切菜会不?”鸡姐问我。
我摇头,照实说:“不会。”
“煮饭呢?”
“不会。”
“...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