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予也不敢离的太远,让师弟师妹们先回去休息后,自己留在一旁守着,她不是没想过移动云晏卿,让她躺在客栈卧房里。
可她不敢,万一坏了云晏卿的事就不好了。
其实南姝予也可以进入云晏卿梦中帮助她,这所谓的心魔入梦根本困不住云晏卿,如果她入梦帮忙还能向云晏卿证明她的真诚。
一旦这么做,她也会站在一旁无法动弹,若是有人趁机做什么。云晏卿会没事,可她就不一定了。
她无法相信其他人,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是原文中的炮灰以后。
原以为云晏卿最差不过一夜就能醒来,没想到等南姝予等到破晓时分,云晏卿依旧站在原处犹如一尊玉雕。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穿透清晨的薄雾照在喜枝镇的街头,不知何处传来的鸡鸣声为忙碌的一天拉开序幕。
逐渐醒来的喜枝镇叫南姝予不住地看向云晏卿,眉眼间的焦急之色不言而喻。
直到有休息了半夜的师妹出现,云晏卿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原本如玉的肌肤此刻竟透着股青白之色,看的南姝予心神不宁。
院子里的人家迟迟没有出现,即便昨晚有师妹将女人送回了屋内,这户人家也发现她已经死亡的事实。若是放在别处,他们定是要纠缠一番,可对方是仙师,他们还要依仗玄宗才有好日子过。
一早起来以为要回玄宗,可师弟师妹们没在客栈中找到两位师姐,便到这院子来找,看到两位师姐果真在这,纷纷同南姝予问好。
“五师姐!”
南姝予心神不定,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传音符,将昨晚的事情以及云晏卿的遭遇简略地说完后,把符纸信手折成一只鸟,符纸鸟在她手心展翅而飞,在诸多师弟妹艳羡的目光下飞往玄宗。
正与玄宗内掌门、峰主谈论事宜的揽月收到这枚符纸时还以为两位爱徒完成历练要回来了,没想到打开符纸听到南姝予的声音后,揽月的脸色愈发凝重。
瞥见她陡然变化的脸色,掌门询问了一句,“可是出什么事了?”
揽月折了只符纸鸟,让它自行往南姝予那里去了,才语气沉重道:“蜃妖出世。”
五位峰主不由面面相觑,掌门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么说来,不出多久就会有动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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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符纸鸟冲自己飞来,南姝予伸出手,符纸鸟收翅停在她的掌心之中,刹那间符纸鸟碎裂为点点荧光,而南姝予也听到了自家师尊的声音:
“依你所说,恐怕是神魂溃散之迹。此时须找不会引起她排斥之人入她梦中,引她出来。你且不要轻举妄动,为师自会与她族人商量,你先看好,莫让任何人触碰她。”
原本放下心的南姝予一听这话,心又提到嗓子眼。
怎么会是神魂溃散呢?那蜃妖明明说的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南姝予,她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一生。”
一生,不就意味着神魂溃散,再也无法醒来。
南姝予猛的抬头看向云晏卿,此时的云晏卿却是面色青白,额头冒出细汗,就连唇色也泛着惨白之色。
原文中云师姐这一劫到底是如何过去的?
南姝予思前想后却也想不起原文中的描述,一时间焦急万分。
不过若是某位师兄与云师姐历练,应该也会再次等候师尊指示吧?
也许是她多想了,或许师尊真的和云师姐的族人商量出了结果呢。
直到烈阳高照,两户寻回孩子的人家前来拜谢回去,云晏卿依旧没能醒来,南姝予也没有收到揽月的符纸鸟。
等到下午夕阳都快落下,师弟妹们都坐在院子里打坐或低声窃语时,南姝予终于等到揽月的符纸鸟——
“云家无解,此事唯有靠鹤卿自己。”
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这么担心她,不如进去助她一臂之力。”
“但若是无法杀死心魔,你也将永远停留在她的梦中,你可想好了?”
蜃妖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耳边,南姝予面色阴沉。
看到她面色紧绷,有师妹小心翼翼地出声:“五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