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玩的牌九,也叫丁二红。长牌是一种几乎快失传的牌技,原因很简单,太难。玩的好的大多是老人家,几十年经验积累,才能玩的顺通。
这种牌很考验个人的智商,犹如行兵打仗,考验一个人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智力。
许多年是天牌,肖孙二人一个地牌,一个人牌,合伙打许多年。
一局玩下来,时间比别的牌长很多。加上赌注也大,三刻钟后,肖孙二人手上还剩不到五张牌,脸上的汗都可以滴下来。
肖家的那位喝了一口茶水后,与孙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思虑再三,出了一张红九。
“通杀。”
红九刚放在桌上,许多年就喊了出来,丝毫不带犹豫的。手里的牌一亮,丁丁配二红,已经是赢了。
肖家的下意识就要伸手,想将牌拿回来,站在一旁的裁判及时的按住。
“肖少爷,规矩是不可反悔!”
“啊~”
肖孙两人手上的牌掉落在地,一副仿佛天塌了的样子,捂着脸趴在桌上上。
许多年一脸平静的接过裁判递过来的协议,对面两人看到许多年手挨到文件的那一刻,面如死灰。
“两位看起来很累,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约!”
许多年尽量做个好人,不再留在这里,给两人心里添堵。
等到许多年离开包厢,肖孙两人同时抹起了眼泪,给家里通话哭诉。
“爸,完了,我错了!”
“奶奶对不起,我把家里的股份输掉了!”
等两人将事情对着各家说了一遍,通话那头都是暴躁如雷。包厢里的裁判和服务员,面不改色的退了出去,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隔天,肖家和孙家的家主,就找上了许多年。
这两位家主已经不是许氏的股东,被张清安排在会客室里,等着许多年的到来,生生让两人气到脸黑。
许多年一进会客室,两人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
“两位家主,来许氏有什么事吗?”
许多年很自然的询问,好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肖家的家主是位头发都白了的女,挂着亲切和善的笑容,以长辈的立场跟许多年说:“小年啊,昨天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不懂事,你们年轻人玩牌,不用当真!”
许多年看向孙家家主,对方也是笑的一脸亲切,为自家的那位说话。
“是啊,小年,我家小孙一直都跟你是好朋友,你们玩玩,没必要玩得太大。”
许多年点开光脑,投影出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上面是肖孙两家大少的亲笔签名。
许多年语气平缓,不带任何的感qíng_sè彩,“之前我输了的时候,我爸可没有找你们说,只是玩玩。”
“两位的家里人输掉的,也只是属于我许家的东西,并没有动你们自家的老本。”
孙家家主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跟许多年打起了感情牌,“小年,你这说的,我们也是为了许氏贡献过的,怎么也算是一边的。”
“贡献?”
许多年非常讶异,不知道这人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明明就是等着分钱而已吧。
“股东们从来都是坐在家里分钱的,董事会的都是决策者,执行的向来都是我这种打工的。”
“那我们也是为了许氏的将来分忧过的,每一个决策,不都是站在许氏的利益上做的决定吗?”
“对啊,小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也得我们这些老一辈帮你看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朝许多年不依不饶的说着,就想要回那一点股份。
许多年眼神慢慢变得狠厉,她没有耐心,陪着这两个输不起的人耗。
“别这样!”
许多年语气阴冷,细长的眉毛一挑,不耐烦的看着两位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