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在下并非说女子不可练拳,而是既然想练好拳,毕竟需得磨炼拳劲。”唐不枫随手按按缠满缎带鹿筋的拳桩,摇头道,“以软墩练拳虽说不伤掌指,但最终也得落得个劲力绵软,毫无筋骨的毛病;可若是以蟒鳞沙席练拳,女子家的肉皮细嫩,练得血肉模糊也是常事,定,杏目圆睁,怒视唐不枫怀中那柄紫鞘长刀,大有一副你若胆敢出刀,我必血溅五步的架势。
唐不枫摇头,“姑娘放心,我虽痴于刀法,总归不至于朝一位女子出刀,我与两位本就无怨无恨,何苦来哉?打一入院中,二位就似是对在下敌意颇重,兴许是混迹江湖久了,行事肆无忌惮,若是有得罪之处,我给二位赔个不是,咱们就此别过。”
唐不枫第二回转头就走。
“且慢,事还未说。”不等朱菱开口,阮秋白便已是轻淡开口。
暮色已起,屋中茶香馥郁。
唐少侠打量着堂中摆设,并未去看对坐女子的面色,一旁的朱菱泡罢一壶岁寒子,将嘴儿撅起,把茶汤递给那四处乱瞧的登徒子。
“此事,不知少侠考虑得如何?”阮秋白饮茶极缓,皆是小口嘬饮,与不久前园中的利落疾迅大相径庭,此刻别有一番文弱气度。
唐不枫眼皮儿有些抽动,咧嘴苦笑道,“阮家主自然是神仙落尘,容貌身手皆是上上之姿,大抵城中无数倜傥人物皆是神往不已,我一个混江湖的,身手稀松本事平常,就连一张面皮也叫雨打风凿得不甚俊郎,家主何苦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