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问:“神父?我该怎么做?”
博驰捧起她瘦小的、树枝般的身躯,将她拥在他肥硕的怀里,说:“你只要祈祷,然后享受我带给你的乐趣。我保证,你会为此着迷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露出她大腿的一侧动脉,张开嘴,犬牙惨白,这景象令人觉得黑暗恐怖,又像是水沟旁盛开的玫瑰般诱人。
迈克尔喊道:“住手!肥猪!”他气冲冲的跃出阴影,将艾丽莎从博驰那儿夺过。
博驰表情惊怒交加,可下一秒,他露出了颇有涵养的举止,说:“执政官为何不请自来?”
迈克尔说:“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利?”
博驰笑道:“当然,我只是希望能拥有一些隐私权。”
迈克尔说:“你的隐私权并不能解释你为何犯下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罪行!”
博驰皱眉到:“qín_shòu不如的罪行?此话怎讲?”他注意到我站在迈克尔身边,于是退后了一步,拉响了铃。
迈克尔喝道:“你将这些清白无辜的凡人囚禁,将他们如奴隶,甚至如家禽般饲养!你剥夺他们的自由,肆意操纵他们的繁殖之举,并将他们如猪、牛、鸡、羊般食用!”
博驰想了想,朝我鞠了一躬,说:“朗基努斯侯爵,你也来了。”
他并未向迈克尔鞠躬,却向我行礼,这分明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我叱道:“你这无礼之徒,快向执政官行礼,不然我斩掉你身上的十斤肥肉!”
博驰于是朝迈克尔躬身说:“迈克尔,请允许我这么亲昵地叫你,毕竟你曾是我的晚辈。我只想说,您将我调查得十分彻底,可是,我这么做并没有错啊?”
迈克尔说:“没有错?无耻卑鄙的家伙!你剥夺他人自由,摧残他人身心,操纵奴役儿童,滥杀无辜.....”
博驰说:“大人,如果站在凡人的角度而言,或许他们不被允许这么做。可我们是血族,而我更是血族中的公爵,操纵人类的灵魂、吸食他们的鲜血、甚至伤害孩童的身体,这些于我们而言,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迈克尔勃然大怒,说:“你会处理掉那些血统不纯的凡人,这是谋杀,牵涉到数十条,甚至上百条人命!”
博驰气的脸上赘肉发抖,他回应道:“这...真是无稽之谈!请问证据何在?”
迈克尔说:“食堂中被你饲养长大的食物,他们最终都被你所杀,这件事你还想抵赖?”
我和迈克尔都知道,这栋豪宅中发生的丧尽天良的一切,但对血族——尤其是血族长老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罪,唯有屠杀的罪名能令博驰受到惩罚。然而,万一博驰竟是个行事缜密的家伙,我们上哪儿去找证据?
果然,博驰嚷道:“我只是不再收留他们,将他们送到低层,甚至是黑棺镇上去了。我为何要杀了他们?他们可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
迈克尔只得立即改变方向,以免陷入被动,他说:“你未经我允许,奴役了这么多凡人,令他们过着不见天日,毫无自由的日子!我认定你有罪,博驰!我会剥夺你的爵位,另外还有重罚!”
博驰捏紧铁拳,露出尖牙,说:“我违背了哪条法令?第一,我遵守化妆舞会铁则,此间之事从不为外人所知。第二,饮凡人之血是我们血族在黑棺的特权,若此事也算罪过,我们何不干脆全部在太阳中坐化?
第三,我从未在此制造过哪怕一个血族,并不像执政官你那样纵容子嗣随意诞生!第四,我身为公爵,难道不能拥有大规模的仆役和属下?我花费重金和精力,养活了这么多本该死于浩劫的人类,在末世之中,难道不是一种慈悲?”
他指着那个小女孩儿,又说:“我在这儿吸食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心甘情愿,何曾有过逼迫?”
我说:“就算照你说的,你把他们吸食的虚弱不堪,随后将他们打发到外界,等于让他们送死。”
博驰:“我留下他们,你会说我奴役拘禁。我打发他们,你会说我将他们害死。真是岂有此理,我又应该怎么做?”
他是个雄辩的神父,满腹狡诈与诡辩,我和迈克尔与他争辩根本徒劳无益。
迈克尔说:“博驰,你若拒不接收惩罚,我就以违逆之罪论处,朗基努斯侯爵会亲手将你化作灰烬!”
其实我根本办不到,若事情到了那一步,我只能劝迈克尔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