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拦住陈溪,摆明了要找茬。
陈溪向左挪两步,那仵作便挪向左,陈溪向右,仵作也跟着向右。
眼睛死死盯着陈溪手里的银票,亲娘嘞,上百两!!!
“你到底要做什么?”陈溪不耐。
“你这婆子忒狠,你我同堂做事,你为何在大人面前毁我?这与你有何好处?”
仵作刻意板着脸厉声斥责,想要吓唬陈溪。
在他心里,这寡居的女人唯唯诺诺,稍一恐吓便老实。
“自己没得本事,回去再练便是,我没功夫与你废话。”没看到人家手里有巨款吗?
有钱了,自然要领着豆儿和铁匠小鲜肉一起下馆子喝小酒啊——别问为啥小铁匠也混进来了,做坏事培养出革命友谊了。
陈溪想要绕过他,仵作不依不饶。
“你站住!若不是你逞强好胜,当着大人的面拆我台,我又怎会被大人打了板子,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本可免三年徭役,你拿什么赔我!”
在职三年无重大过错,便可免一部分徭役,仵作今年刚好是第三年。
若不是上一个案子陈溪纠正他的错误,他现在已经免了徭役,这会故意拿出来恐吓陈溪。
“那你想如何?”陈溪问。
“你得赔我——”仵作本想让陈溪拿出大人的赏钱分他一半,但见陈溪不同往日的明媚,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他与这婆子共事也有段时间了,之前也没感觉她有何不同,畏畏缩缩,最是普通的一个妇人罢了。
可如今再看,竟觉得她婀娜多姿不同常人,若让人细数有何不同一时间还真说不出,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挪不开,配合上这沁人心脾淡淡的香气,真顺眼。
仵作吞吞口水,上上下下地扫视,“你弄没了我的免徭役,你就得赔我,我吃些亏,你给我做小妾,伺候我全家老小,我便不与你计较。”
嗯,能得美娇娘,又能得美娇娘手里的银票,一举两得。
“...哈?”陈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老货当她爹的年纪都有了吧?
不等陈溪动手,有人听不下去了。
杀气腾腾过来的万晗一脚踹飞仵作,将陈溪牢牢护在身后。
陈溪探头,跃跃欲试,她也很想上去踹几脚,来个到此一游啊。
“别闹。”他大手一按,把内个蠢蠢欲动的小脑袋按回去。
仵作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万晗踹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万晗过去又是咣咣几脚。
“你怎无端打人?”仵作被他削得直哼唧。
“这是作甚?”
楼知县的轿子停下,楼知县掀轿帘问。
哎呦,谁欺负他的升官吉祥物呢?
陈溪连忽悠带吓唬,楼知县此时把她看得比亲闺女还重要,保护陈氏那就是保护自己未来的宰辅之位啊,见她跟人起争执,楼知县恨不得自己撸袖子冲过去挠一通。
“没什么,就是——”陈溪话音未落,却见万晗双手抱拳。
“回大人,此人对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出言不逊,我这才出手教训。”
陈溪眼瞬间就圆了,伸手在他后腰上掐了下。
脸呢?
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楼知县见此人器宇轩昂不像凡夫俗子,又见他见官不跪,不满地皱眉。
边上的师爷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本县的铁匠万晗,十岁上中了秀才。”
陈溪眨眨眼,这剧情她怎么不知道?!
楼知县心说十岁的秀才可谓少年得志,堂堂秀才沦为铁匠,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