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跟张母说的都是私房话,刻意选了个没人的地方。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嗓子,差点没给张母吓死。
房顶上跳下一人,工作服被他穿得帅气又迷人。
张母松了口气。
是易天。
“那女人的事你不用担心,她敢动你我就锤死她。”易天帮陈溪整理衣领。
边上的张母看到这小两口的互动老脸微热,这俩孩子当她不存在吗?
等会...
张母的视线落在易天别在腰上的扳手。
“你蹲房顶上,难道是怕我打花花?”竟然想用扳手打丈母娘?!
张母又有想送女婿进九龙山的冲动了。
易天冷酷。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掩饰。
陈溪打圆场,“妈,小扳子是塑料的,打不疼的——”
“咣当!”
易天身上掉下来个小锤子。
张母脸绿了。
小扳子打不死人,弄个小锤子...?
陈溪扶额,猪队友,带不动啊。
忒二。
易天掐了陈溪的脸蛋一下,“中午树下见,一起吃饭。”
陈溪发誓,如果张母敢揍她,他一定能做出拿锤子凿人的事。
还好张母没多想,只当女婿跟她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挺聪明个孩子,怎么一遇到你就跟二百五似得?”
早晨还听老伴儿夸女婿,说女婿随便一出手就排查了两个超高难度的机械故障,震惊了整个技术组。
为什么一涉及到女儿的事儿,女婿就变得傻不拉几的?跟刚从精神病跑出来似得。
陈溪干笑,“这就是爱啊...”
说得好心虚。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失去记忆后跟个中二少年似得,对她拥有超出常人理解的占有欲和呵护欲。
但跟他在一起,总比跟原主易天在一起强。
中午,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三五成群地朝着食堂走。
柳兰站在食堂门口,在人群里搜寻着张铁柱的身影,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唯独不见张铁柱。
过往的男工人路过她都要多看几眼,柳兰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很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
与清一色的宽大土蓝色工作服不同,柳兰上身穿了件碎花小短袖,别在工装裤子里,特别显腰身。
及腰的大辫子末端也系上了同款的碎花小帕子,让她在众女工里脱颖而出。
柳兰等在这,就是想让张铁柱看她一眼,跟他哭诉自己的无奈,并告诉铁柱哥哥,她要嫁人了,请不要再防着她。
这招以退为进,是柳兰早就想好的。
好男也怕痴女缠,只要她隔三差五地刷刷存在感,还怕铁柱哥哥不手到擒来吗?
等不到张铁柱,柳兰只能找人打听。
知道铁柱援建的不多,张母又在陈溪的授意下叮嘱过那几个知情的别说,柳兰废了半天功夫,只打听到他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