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皓:“……”
他看着皇甫景宸的目光怨毒又震惊,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皇甫景宸只是淡淡冷笑,庾世奎凶残,闻皓也不是什么君子,他自以为掩饰得好,可他眼神的闪烁,眼底的戾气,都被皇甫景宸看得清楚。
放了他,他只会成为庾世奎身边起身,冲着尚景望冷喝:“尚景望,没想到你为了活命,连这样的谎言都敢说。疫症是什么病症谁不清楚?哪来的解疫之方?望山镇因疫症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想让疫源传出去,让北郡一起遭难吗?再敢虚言,本郡守就将你凌迟!”
庾世奎的暴怒和厉喝震得尚景望怔怔地住口。
他也是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的人,岂能不知道庾世奎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恳求道:“庾大人,下官将此地疫情也上报京城了,你就不怕你一意孤行,圣上派来的钦使到后,治你一个滥杀无辜之罪吗?”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更坚定了庾世奎马上动手的决心。
该死的尚景望,还给他玩这招,不过,他是在接到折子就马上做出反应,而京城那边路远迢迢,圣上就算看到折子,做出反应,钦使在路上即使没有耽搁,也会晚好几天。到时候,他连善后工作都做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庾世奎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军机谋士道:“柴油都到位了没有?可以开始了吗?”
军机谋士找到闻皓的令符之后,庾世奎本来是想把令符拿在自己手中,对那些参将们发号施令的,不过他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和军机谋士商量好,把所有的参将招来之后,军机谋士手持令符,告诉那些参将,闻都统已经把所有事宜都交给了他,由他全权指挥此次事宜。
军机谋士平时在闻皓身边深得信任,再加上又有令符为证,那些参将们谁也没有怀疑,便依令行事。
对这点,庾世奎深表得意,若是令符由他拿着,他与闻皓本是一文一武,有文官把持武将之嫌。而且也未必能让闻皓手下那么信任。
但是令符在军机谋士手中,他和闻皓就还是合作共同办事的关系,就算军中有什么事,以后也可以推在闻皓身上,毕竟军机谋士是他的军机谋士。
这也是这次众参将们连一点折扣都没打,立刻执行的原因。
庾世奎担心夜长梦多,早点把这里一切解决掉,早点善后,这样,京城的钦使来时,一切都处理干净了,他只需要给自己报功就是。
军机谋士谄媚地道:“庾大人放心,闻大人昨天就已经令人备好了一切,不要说只是烧这么一个点,就是把整个望山镇辖下七村变成火海,也是够了!”
庾世奎冷酷地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叫人点火!”
“慢着!”一个声音扬声道:“庾世奎,你假传军令,妄想独断专行,别人不知道,你就能瞒天过海吗?先看看这是谁!”
尚景望都不由回过头去。
人群分开,皇甫景宸提着闻皓从人群中走出来。
尚景望睁大眼睛,他以为闻皓昨晚就被送走了,刚才还想去求见来着,没想到竟然还在,而且,还被皇甫景宸劫持,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