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无奈道:“谢皇上信任,锦宣行事浮躁,恐坏了皇上的大事,臣愿领命!”
皇上好笑道:“怎么,现在不觉得能力不足了?”
皇上的玩笑康王可不敢接,只道:“为皇上效命,本是臣份内之事,臣虽担心能力不足,但臣定会万分谨慎小心!”
“行了!去办吧!”
康王无奈,行礼后退出。
康王并不担心皇甫锦宣没这个能力,让他去查,他能把地都翻过来。
皇上也知道康王的心思,当然,他也更倾向于康王,康王行事有分寸,知道有些能动有些不能动。但皇甫锦宣初生之犊,行事张扬,总不能任由他翻个底朝天去。
当天晚上,安宁侯便去见了皇甫宇轩。
在一间秘室,安宁侯对皇甫宇轩单膝跪了下去:“臣这条命是公子救的,臣从此认公子为主,九死不悔!”
皇甫宇轩将人扶起,微微笑道:“安宁侯不必多礼。侯爷认本公子为主,本公子他日也必不相负,就让我们一起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皇甫宇轩眼里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没错,现在情形于他不利,因为他的父王不是太子了。
但是,谁说坐在太子之位上的那个人,地位就是稳的?
皇甫翰钰以为,让各藩王送质子来京,控制在眼皮底下,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可笑!不过,有他在前面折腾,自己倒也能省不少事!
皇甫翰钰以为他成了篱王的党羽,对篱王加大了压制的力度。而篱王在他的帮助下,现在在朝中有了不少势力,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正好,这倒能方便他韬光养晦,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皇甫翰钰,由他折腾吧,反正这位置他也坐不久了。
只要没有太子,一切皆有可能。
这边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他也该去昊天寨走一趟了。
一个月后,望山镇疫症根治,御医回朝。
刑部的人也来了,将庾世奎押走了,锁链加身那一刻,庾世奎就知道,他被外公放弃了。
他心中不是没有恨,他辛苦钻营,终于走到这个位置,但是那又如何呢?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他没有动用望山镇村民的命为他的官途铺上台阶的念头,是不是他还要吧继续做他的郡守?
尚景望拿着嘉奖圣旨,回京面圣。
皇甫锦宣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别提多嚣张狂放。
所有的人,都随着钦差卫队一起回京。
这次,皇甫锦宣没有提前走。
在囚车里,看着前面钦差仪仗,庾世奎面如死灰。
皇甫锦宣以离京久了,手痒想急着回去为由,路上没有耽搁,二十天就回到了京城。
庾世奎直接押进了刑部大牢。
而他和孔铁新两人鬼混的事,也早就传到京城里来了。不过,相比科考舞弊,顶替他人名次,这反倒成了私德不修的小事。
尚景望的述职折子皇上看过之后,龙心大悦,他本是让尚景望顶了庾世奎的缺,升为郡守的。但是恰好吏部侍郎出缺。
同是四品,而尚景望外放多年,既然嘉奖,不如就让他在京为官了。
于是,尚景望立刻走马上任四品吏部侍郎。
至于阳卢县令孔铁新,尸位素餐,行事乖戾,鱼肉乡民,不用押解进京,直接推到菜市口处斩。县丞田震林进为县令。
皇甫锦宣首次领皇差,差使办得漂亮,嘉奖回府后每日练字三十幅,持续一个月!
闻皓身为驻军之护军都统,不能谨守本份,差点酿成大错,本应夺职,念其中途悔悟,后又助治疫有功,留职察看,以观后效!
一应该封赏的封赏,该处置的处置,北郡郡守,怀南县府尹等职出缺,吏部也拟了名单补上。
本来这补缺的名单,太子和篱王,甚至皇甫宇轩都想暗中插一脚,安上自己的人,但是皇上之前问了康王的意思,康王很是中肯地推荐了几个性子沉稳,中立,有能力却不得志的官员。
皇上发到吏部,让吏部选了人。
这件事太子和篱王竟然都没有捞到好处。
皇甫宇轩也是很意外,太子和篱王高调,但他的人是很隐秘的在活动,竟然也没有拿到。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笔,那笔在桌面的白纸上带出一溜痕迹。
庾世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康王查舞弊内情,结果也呈到了皇上的案前,康王完成了差使,便立刻退走,反正他只负责查,至于怎么定夺,是皇上的事。
他还是很庆幸的,庾世奎对白翊的家人动手,幸好有人家他的家人转移了,而白翊弟弟手中,便有白翊用七年时间搜集到的证据。
何况,十年之内的科考试卷都是封存待查的,他查到的东西,不多也不少。
皇上看着那些案卷,脸色阴沉,但是这件事却留中未发。
得到皇上嘉奖的皇甫锦宣太“高兴”了,他抒发高兴的方式是把京城里又狠狠地祸害了一遍,惹得一阵鸡飞狗跳,二十多份参奏的折子送到皇上的案前。
皇上好气又好笑,派人去申斥了一顿。
这段时间,各地藩王的世子陆续进京,当然,篱王本人在京,他的世子还是在藩地。
这些藩王大都在京城有府邸,这是允许的,毕竟逢年过节或是应召回京,总得有住处。
但也有出京之后就与京城少了联系,没置府邸的,比如诚王。
听说诚王世子皇甫景宸进京之后没地儿住,住在客栈中,皇上赐了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