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当辰把一份密报交给她的时候,裴晓蕾高兴的搂着善医,大笑了很久。
密报上称,广南那边,能商的援军才到,不多时便是大捷。两军共杀敌五千,俘敌七万余,这被俘的七万余秦军自愿另投明主,顺应天意,护助六皇子回朝夺回帝位。
裴家军在广南没有遭到过多的抵抗,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能让七万多人这么合作的改投敌阵,除了能商这位大将,用兵如神外,更多是那些埋在秦军里的暗线,已经启动,并开始发挥起作用。
这之前,必然已经有人做过了些什么,不然,这些暗线绝不可能效率那么高,她这头密令才出没过几天,那头就已经有效果出来了。
捏住密报的一角,惊讶却又理所当然的发现,那个战神一般的大师兄嗜武的专用印章,出现在密报上。原来如此,裴晓蕾食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淡淡的笑意泛出嘴角。她果然猜得没错,这个男人,在她失踪了的几个月或者更远久以前,就已经看到的秦国国内形势的变化,早早的便透过了她早些时候交付给他的暗部和隐部,暗地里,布置好了眼前的一切。
她的密令来到他手中的哪一刻开始,不流血的政治和流血的战争,同时启动。
大师兄的大军到此需要还需要十日,而还有五六日外出的秦军就要回来,只要他们能撑过几日,她那个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军饷物资就能保住了,而裴家军也多了一条方便安全,直接入秦国腹地的道路。
这笔帐,她怎么看,都觉得很合算。
没有同意大师兄让她立即撤走的建议,她开始布设机关,引水入护城河,大师兄的担忧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如果他们这样就走了,顺顺当当的把晋州拱手相让,还回给秦军,别说他们自己心里泛堵。退一百步来说,若真的让这两万多秦军回来了,届时这些狼虎之师有粮有兵的,这里又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我军再要攻下来,怕是就得付出的相当高的代价。
这些,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裴家家训之一,吃下去的东西,绝不能再吐出来。
关于这点,她一直记得很牢。
她回信笺的时候,善医站在她身旁,如平日一样,细细的帮她磨砚。
对她这样的决定,身体尚且没有完全恢复的他,只道:“你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只要我在,就无人能伤你!”
“嗯!我知道!”她拉着他的手,粲然一笑,心里暖融融的,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她的定心石,“有二师兄在,我无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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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抢掠归来的秦兵,拖男带女,载着几百车的从各处收刮来的战利品提前归来。站在城墙前望着改了旗帜换了主人的晋州,一时间进退不得。
先前他们已经收到消息,说裴嗜武和裴能商的大军已经控制住了闰国大部分地区,现在这一票,应该是他们能在闰国搜刮的最后一批物质了,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已经加快脚程,想着意思意思的再捞一票大的,就拍拍屁股走人。
而现在,在秦军的主将帐篷内,领队的主将周放现在很愁。自从望见晋州城墙上处处飘扬着的裴家旗帜后,他皱成了团的两拧眉头就没再松过,如今儿正迈着大步子心浮气躁的走来度去,其他下属的武将个个低着头,脸色也没比他好多少。其实别说周放了,他们这些武官从军多年,谁也没少在裴家军身上吃亏。有道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斗摔多,难免总会留着些后遗症,心里y-in影什么的负面情绪。
说句实在话,他们是真的怕和裴家军对阵。
因此,他们那边一收到裴家军来了闰国的消息,就赶紧加快步伐,准备财物掠夺得差不多了,就带着自己人先撤。本想着自己这队只是负责运输粮饷的后勤队,加上又位于偏远的山野里,只要腿脚够快,应该可以保住身家x_i,ng命。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也不过才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谁知道一回来,就变天了。
也不知道天下第一庄都怎么搞的,他们在这里转运物质都两年多了,连闰国都没发现这里的奥妙,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这才头头尾尾的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们前脚还没走出多远,后脚大本营就火烧屁股的被老对头裴家军给发现了!真tmd的混账,都吃了什么狗屎运,这年月还让不让人活?
“周将军,你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悠闲的来回走了变天了,皇上这会儿还等着这些粮饷赈灾呢,你在此扎营次不动,当何道理,延误了时辰,你该当何罪?”终于,一个高高瘦瘦督军模样的男人,不拍死的走过来,站在周放面前,气高趾?的指着周放的鼻子,啪啦啪啦的就是一顿“知乎者也”的训斥。
“我当你妈的何罪!xo@*@#$^......”周放心里正堵着一团闷火,烦着呢。这当口上,被那个平时就有事没事喜欢指东指西的酸文人这么一闹,当场暴跳,指他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去他妈的赈灾,这些东西要有一个铜板能去到灾民手里,他周放就他妈的跟这个酸臭文人姓。
“你……你……你…..口出恶言,当,当众羞辱朝廷命官……我回朝后定禀报陛下,治你个……治你个……”督军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不轻,结结巴巴的,气得都不知该让皇帝治周放这个武夫什么罪了。最后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