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谏微怔。
边城路途遥远,这几年又少有与京城的生意往来,山高水深拦着,消息比过去更不畅通。
守军也知此事不容轻问,只是难得遇上京城来的,又从过军,便再忍不住:“云将军,当初跟着端王爷的,年岁与你家少主人差不多大。”
守军咬了咬牙,低声飞快道:“他是一等一的忠良,不是叛逆,是叫人陷害的。我们上次听人说,云将军在京里叫人抓了……”
“已查清了。”
景谏压住胸口念头,缓声道:“皇上降下旨意,昔日的罪也免了。”
守军眼睛霍地亮起来:“当真?!”
景谏点了点头。
“是那白袍银甲的小将军,极俊极厉害的。”
守军追问:“不是旁人?你这消息可是准的?你听见念诏书了?”
“是。”
景谏道:“云麾将军云琅,如今已复职了。”
守军牢牢盯着他,确认了景谏没在胡说八道,胸口起伏几次,抬手用力抹了把脸。
“好……好好。”
守军压不住喜悦,来回飞快走了几步,几乎想要扔下城门回去报信,又生生忍住:“你们在不归楼等着,我轮值歇了,便请你们喝酒。”
景谏说不出话,抬手朝他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