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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这几个护卫跟着他往西走去,走了半里路,就往一个树林拐去,树林里有个农妇模样的人守在一个板车旁,板车上还坐着个老妇人。
几个护卫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人?”
这农夫不是带自己来找自己公子和周静郡主的么?怎么会来到这儿看到一个农妇和一个老妇人?
郑杭肃此时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道:“守在边上的是周静郡主。”
他的声音落后,这时几个护卫齐刷刷地往他看来,一起惊呼道:“公子,是你吗?”
他点了点头。
“公子您没事?没事就好,从昨天就没见到您和周静郡主的面,这两天快把我们吓死了。”其中一个护卫说道。
老妇人此时问周静:“怎么回事,之前路上遇到的问消息的人是谁,这些人又是谁?”
这一路上把她给搞糊涂了。
她看到许多士兵来来回回地问着什么,现在又有穿不一样的衣服的人来到这树林里,一对穿着不怎么样的年轻男女,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周静大声对老妇人道:“老婆婆,您已经让我们安全了。谢谢您了!”
这老妇人仍然疑惑地看着她,接着又看了看郑杭肃。还是不知就里。
郑杭肃从身上掏出两个银锭,对其中一个护卫道:“把这老婆婆送回去,到了以后把这两锭银子给她。”
这护卫道:“是!”说着将板车从树林里推到路上,然后往西走去。
这护卫离开后,周静道:“我们现在回兵营吗?”
郑杭肃道:“眼下暂时还不能回。”
“为什么?”
“现在回去,幕后主使别人行刺我们的人便不能轻易找到了。”郑杭肃回道。
“那么,郑公子可想到了找出幕后之人的办法?”她问。
“我们到那儿洼地处那里说话。”
眼下就在树林里,若有士兵回来,会看得一清二楚。
但树林的尽头处有个洼地,可以很好的藏身。
几名护卫便和郑杭肃以及周静往洼地处走去。
到了洼地,郑杭肃道:“你们还是要先回去,好好观察一下兵营里回来的那些士兵,他们最常去的是谁的兵营。”
一名护卫疑惑问道:“怎么,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郑杭肃道:“昨日曾有人对我和周静郡主行刺。”
所有护卫都惊呼一声,道:“什么?行刺?”
郑杭肃道:“从昨日到今日,一直有人在寻找我们,有真的寻找的,也有的是意图行刺的。”
一名护卫道:“所以公子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回去先探探情况,看那些回来的士兵都往哪个帐篷里去?”
郑杭肃道:“对,若是有人意图对我们不轨,他派出去的那些士兵今晚回来后必然会向他报告消息,但那些真正去寻找我们的士兵,大概只会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等着明天再去寻找,不会去向什么人汇报消息。”
刚才说话的士兵道:“那您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您和周静郡主都不进兵营么?”
“等你们探到消息再说。也许我们回去要到半夜了。”
“好的,我们去。”一名士兵道,
这几名士兵转了身,刚欲迈脚,就听到他们公子的声音——
“等等。”
“公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们回去以后对别人说,今天傍晚来的那个农夫在说胡话,你到了树林里去,并未发现有我和周静郡主的踪影,发现他只是遇到了另外两个人,以为他们是我们。”
“是,公子。我们按您说的和他们说。”
这些护卫转过身往兵营走去。
他们走后,天色便更沉了。
刚才一直在听着郑杭肃和他的护卫说话,周静一直没感觉到寒冷,现在则感觉到冷得刺骨。
因为走了一天,在停下步子以前,她身上有些薄汗,现在不需要再走路,身上的衣服便因薄汗的存在而变得凉而湿。
她在洼地的台阶处坐了下来,道:“郑大哥,坐一下吧,这样风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