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
莫君漆松了口气,正想把看见的事一说,帅东郎又说了句:“反正我孤儿惯了。”
吓得他紧急撤回。
霍眉的事一耽搁就给忘了,一个周后,霍眉回来了,给两人带了些外地的特产,要不是莫君漆知道真相,还真给她糊弄过去了。
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更加坚定,任不凡出院之后,和李磊的感情是突飞猛进,常常在没人角落腻歪。
高三课程紧,星期天也要补课,除了放学聚一聚,其余时间都是两两各谈各的恋爱。
很久不见的阿单这天出现在了校门口,春风得意中夹杂着一点哀伤,这么复杂的情绪弄得莫君漆很好奇。
“你在这儿干嘛?”
阿单看了看四人,提出了一个卖关子前的常规问题:“一个天大好消息,一个天大坏消息,先听哪个?”
四人很有默契的把他丢到一边,阿单忙追了上来,说道:“我和周礼在一起了。”
毫不意外的得到一声哦,阿单脸色一转,继续说:“周礼妈妈过世了。”
“啊?”四人面面相觑。
阿单说:“昨晚走的。”
莫君漆看了眼帅东郎,问道:“周礼怎么样了?”
“还行,去他家看看?”
四人跟着阿单来到周礼家,那是城区规划范围内的一片贫民窟,每家墙壁上都用写了一个红色的拆字,四人跟着阿单弯弯绕绕的走了一段,才在一家挂着白布的房子前停住。
阿单推开门进去,里面很冷清,除了周礼和袁志,就只有袁志的妈妈和另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拍拍周礼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该长大了。”
周礼不看他,说:“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果真就走了,袁志在他背后呸了一口,被他妈拍了下脑袋,袁志说:“有这么对儿子的吗?”
周礼让他算了,转头见了四人,周礼笑了笑,说道:“见笑了。”
“节哀。”
莫君漆几人祭拜了周礼的妈妈,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任不凡和李磊也不腻歪了,各自回家,莫君漆和帅东郎回来,见霍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桌子上放着做好的饭菜。
帅东郎看着霍眉许久,轻声道:“我一直没发现她在老去。”
莫君漆捏了捏他的手,帅东郎问他:“要是她知道咱俩的事,会不会疯?”
莫君漆紧紧拉住他的手,喊他:“东郎……”
“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自私,她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
帅东郎伸手摇醒霍眉,霍眉似乎很疲惫,她睁眼看了看两人,笑了下,清醒了会,说道:“饭菜都凉了,我再给热一热。”
莫君漆忙让她坐,“眉姨,我去。”
霍眉嗯了声,莫君漆去把冷了的菜热了一遍,回来见霍眉盯着帅东郎看,眼神中有千般不舍万般愧疚。
帅东郎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看着你长大了,妈妈高兴。”
“长大了就要离开家离开你,你还高兴?”
霍眉笑道:“我可是要跟你们住一起的,我可不管儿媳妇乐不乐意。”
帅东郎抿了抿嘴唇,说:“你找个伴吧。”
霍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莫君漆赶紧招呼各怀心事的两母子,“眉姨,东郎,可以吃饭了。”
这是两个月来,三个人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还挺凝重。
短暂相聚后,霍眉有出差了,这一去又是大半个月,帅东郎起了疑心,专门跑到公司去问,得到的回答是公司接到一个大单子,霍眉很重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经常出差,帅东郎这才有些信了。
进入高三后,学习气氛更加紧张,不止学生,老师们也是不遗余力的制造紧张,跟数着天天过日子似的,习题集和试卷大捆大捆的往学生手里塞,学生们叫苦不迭怨声载道,可是没办法,应试教育就是得过应试这关。
帅东郎做完习题,转头见莫君漆以一个妖娆的姿势趴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诱不诱惑?”
“傻逼!”
帅东郎起身要走,莫君漆忙一把抱住他往床上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谁?”帅东郎给了他一肘子却又怕真伤着他,做了做样子罢了。
“说我。”莫君漆使劲往他脖子里拱,“你不教训我我都得意忘形了,教训教训我呗。”
“啧,世界第一贱。”
“客。”莫君漆手顺着帅东郎的衣服往里伸,“试试剑客的剑准不准呗?”
帅东郎红着脸呵斥:“放开!”
一见帅东郎脸红了,莫君漆就知道有戏,这人一般都是冷着脸,而且脸皮挺厚,能让他脸红的只有他自己,别人调戏是没用的。
他根本不理帅东郎形式上的挣扎,又摸又亲的,最后还是得逞了。
半夜帅东郎醒来,拂开莫君漆搭在腰上的手,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印子,又气又恼,他恼了半天,又叹了口气,真是羊入虎口,骨头都找不回来了。
“你后悔了?”
莫君漆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投出一片暗影,看起来有些y-in沉。
帅东郎自恋的抓了抓头发,从镜子里看着莫君漆,他的板寸头有些反光,根根竖着,脸部轮廓硬朗,一半明一半暗。
“我喜欢你有什么好后悔的。”
莫君漆一把从后抱住他,紧紧勒住他的腰,咬着他耳朵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