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家门,沈昊松还没脱下身上的大衣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厅的沙发处,何雪莹软瘫如泥坐在地毯上痴痴的笑着。她的身边满是空酒瓶,甚至连地毯上也是斑驳着一片片的殷红。/p
沈昊松急忙脱下鞋,随意的把身上的大衣往地上一扔就走了过去。他俯身蹲在何雪莹的身边,拉了拉她的手臂。/p
“雪莹,你不是病着!怎么能喝酒?”/p
何雪莹抬起头,熏红的小脸向后仰起,“昊松……”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面前,指尖一扫又无力的垂了下来,“你会跟我离婚吗?”/p
他们不是已经谈好的事情?那日何雪莹的善解人意,让沈昊松感动和愧疚了很久,再看何雪莹现在的样子,竟有些不忍心。/p
“起来!”沈昊松皱着眉拉起何雪莹的身体,一个打横抱在怀里,就疾步朝二楼走去。/p
低沉的一阵咳嗽,让女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但是她依旧带着笑,双手环上了男人的后颈,“昊松,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爱了你16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任何的依靠了。”/p
沈昊松闷不做声,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何雪莹虽有父母,但从小被寄养在何家,就知道那父母也等于形同虚设。15年前一场大病出国,而今回来那何家父女也是格格不相容了。她说的没错,没有沈昊松,何雪莹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p
沈昊松推门进屋,把何雪莹安置在了床上,然后转身来床头的柜子里翻着东西,“你的药都放在哪里?”/p
何雪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沈昊松的腰,而且挣扎着身体附在了男人的身上,“昊松,你还没告诉我,你会不会抛弃我。”/p
沈昊松知道就算要说,也该是在这女人清醒的时候。而且她的病……/p
怕什么就来什么。本是醉笑着的何雪莹突然脸色扭曲了起来,看上去痛苦无比。/p
沈昊松措手不及,他从没遭遇过何雪莹的病发,“雪莹!你怎么样!”/p
“药……药……”沙哑的两个字,女人单手只了自己的枕头。/p
沈昊松头上冒出虚汗,紧忙伸手在她的枕头下一抹,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商标或者药名。/p
“你确定是这个?这连牌子都没有的东西不可以乱吃。”/p
何雪莹翻了翻白眼,嘴巴干涸的说不出话来,她一只手掐了自己的脖子,一只手猛的朝沈昊松手里掏去。/p
夺下,吞进肚子里。同时这女人也想抓住了救命草一样,放心的嘴角一扬,接着便昏死了过去。/p
……/p
“什么!你说这药是……”沈昊松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医生。/p
这医生也是有些诧异,不过从医了几十年,这点经验他还是有的。“沈先生,这的确是含一些特殊成分,估计何小姐也没办法,如果不用麻痹之类的药物,她的病发一定会十分的痛苦,这种心理我们是理解的。”/p
何雪莹从来没跟自己说过,沈昊松更想象不到医生口里的痛苦。/p
“必须这么做吗?”/p
医生点点头,“如果是她被送到医院救治,站在我们的角度,大概也会用这样的方子入药,只是……”/p
医生没说完的半句话,沈昊松懂,这样下去何雪莹就会完了。/p
人和人没有可比性,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就像沈昊松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有父母的照顾,也有不少因为金钱而靠近的虚情假意。不管怎么说,他是幸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