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自己的学说,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不会开心的。要是当着杜嚣骂孔夫子是个酸臭的腐儒,孔门学说不过是夸夸其谈。杜嚣肯定得炸毛。
“你那本破书,也配我去读?”杜嚣气道。
马锋也是真生气了不愿意与杜嚣再多说:“杜嚣,现在是我的课堂时间,你若是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如何不客气?要与我动手不成?凉州边蛮也能教书育人真乃是天大的笑话,自秦以来,凉州没有出过大儒,也就是让你这种蛮子来滥竽充数,真是学宫之耻辱。汝父马超道德败坏,以父为饵,害死亲父,他的儿子想来德行也好不到哪儿去……”
马锋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杜嚣的声音马上变成了惨叫,马锋一拳头撂倒杜嚣,犹不解气,蹲下身体,拳头与雨点般朝着杜嚣脸上砸去。
周围学子终究不是只会看热闹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已经弱冠的成年人,都已经明事理。虽然他们不喜杜嚣,但也知道马锋这样打是会把杜嚣打死的。
于是两拨人涌上来,一拨人将马锋拉开,一拨人将已经头破血流,脑袋上好像开了个水陆道场的杜嚣扶起来,一面派人去将医匠请来,一面差人去报告山主。
綦毋闿正在和宋忠两个人就着雪色红炉绿蚁,正是怡然自得,好不快哉。
“少主,不好了。马先生和杜先生打起来了,马先生把杜先生给打了。”有学子在窗外喊道。
綦毋闿心里一阵腻味,这马锋真是一天也不得消停。
“到底是互相殴打,还是杜先生挨打?”綦毋闿穿上鞋子走出房屋,对这名来报信的学子问道。
“杜先生辱马先生父亲,马先生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就动手了。杜先生反抗不得。”
虽然学宫首重要尊敬师长,但是有一说一,确实是杜先生辱马先生父亲在先,然后马先生才动手了。
这一番话,就先入为主了,綦毋闿心中一思索,那这杜嚣真是这样的话,这顿定然白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