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刘禅对年轻人问道。
“公子,小的姓白,家父希望我能活到九十九岁,所以给我单取一个寿。”白寿对刘禅笑着道。
“白寿,还是个不错的名字的。”刘禅对其说道。
年轻人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
“你见到我为什么没有丝毫如他一般拘谨?”
白寿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人道:“公子,我善于观察,看人也会看,公子不似那不近人情,架子比那神女峰还要高的人,相反是个平和近人的妙人,所以我才敢在公子面前能如此放荡不羁。若是其他人,断然不会如此的。”
“你倒也是实诚。”刘禅说道。
一路有着白寿,倒也不寂寞,走在古道之上,不断的给刘禅介绍沿途所见的风光。
走过一处山坳,前方出现一块空地,大概有几十名士兵正在一处开垦出来空地上,搭建房屋。
问白寿,白寿也不知其故。
陈到在前方对刘禅道:“少主,我们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那群士兵看到是白毦兵,一个个眼神里流露出羡慕,其中一个领头的军官小跑过来,看到那陈到,似乎是相识,刚忙行礼恭敬的喊了一声陈将军。
刘禅跳下马,那军官又赶忙行礼。
“少主,这里是一处屯兵的军营,主公每一百里设置一个军营,也等同于有驿站的功效。为的是防备盗贼,保护商旅,也是为了在村口的百姓们,有蛮民打扮的,也有汉人打扮的,刘禅还看到有穿着不一样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走入村中的白毦兵。
也看到了一家四口,男的抱着穿着蛮民服饰的小女儿,男子旁边则是同样穿着汉人服饰却有着一副蛮人样貌的女子,牵着一个穿着汉人服饰的小女孩,一家四口依偎在一起,看着这支全是穿铁铠,头戴白翎的奇怪军队。
“公子,要等等,饭食都还在安排。另外我还给公子擅自安排了房屋居住,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那里。”白寿挤开人群,来到刘禅身边。
刘禅道:“幸苦了,带路吧。另外给我这些兄弟们也安排一下住处吧。”
白寿拍着胸脯道:“没有问题,我和这村里的村长熟,莫说一百人,就算是一千人也给安排下。”
住所在山顶上的清泉旁,一栋小竹楼。
村长是个汉人,已经五旬,来到这村落里已经有三十年了。这间竹楼便是村长家的。
吃过饭食后,刘禅站在那口足有篮球场大小,清澈见底的清泉边,准确说应该是水潭。
水潭有几个水渠引水到山下去,山的东面是梯田,规模很庞大,看来这个村落里并不愁粮食。
另外几个水渠则是给村民家中提供水源。
纵然是如此源源不断的引水出去,水潭中的水一直都是保持这个样子。
“就算是大旱的天气,这个水潭也一直保持这个水量。从没有见过底。几十年前倒是有外来的人好奇,把水潭里的水全部放了,还掘谭三尺,结果第二日潭水依旧恢复原样。那伙外来的人也遭受到了神遣,入蜀途中遭遇了山洪,上百口人全部没了。”村长站在刘禅身边,望着远处的晚霞对刘禅说道。
刘禅笑道:“我刚刚还真有把水潭放干净的想法,你这样一说,我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村长蹲下来,用手捧起潭水,喝了一口,站起来对刘禅道:“公子是左将军之子吧?”
“是的,看来村长的消息很灵通。”
老村长擦了擦胡子上挂着的水珠,对刘禅道:“来往商旅多,消息也灵通,况且前段时间亲眼目睹了左将军率大军从这里过的风姿,永生难忘啊。”
刘禅没有搭话,自己了解刘备,风姿什么的刘禅从没有在刘备身上看到。
“那边的梯田,一年下来,足不足够村民们吃?”刘禅问道。
老村长道:“足够了,那都是良田,还不愁没有水浇灌,山里的春来得晚一点,过几天村里人就要忙着春耕了。”
“那些蛮人也有田地?他们也擅长耕种吗?”
“只是服饰依旧保留了他们所谓的祖宗传统,给他们留了点念想,其他和汉人无异,甚至许多人都已经忘记讲原先部落的话语了。”老村长道。
刘禅不由道:“这是您老的功劳?”
老村长笑而不语。
沉默片刻后:“蛮汉融合倒是做的很好,不似荆南那边,蛮人根本不愿意下山,还几乎每年作乱,着实可恶。”
老村长对刘禅道:“无非是手段不一样罢了,蛮人认死理,他们生下来就被灌输汉人是坏人的想法,面对汉人的招揽或者利益诱惑都能不为所动,宁愿去劫掠,也不想接受汉人的赠予,想要让他们下山和汉人一样,很难。”
刘禅对老村长问道:“不知道村长是怎么让村里数百口人,蛮汉之间都是怎么和睦相处的。”
“一视同仁,不分蛮汉,只讲村民。不过最大的因素是那里。”老村长指着水潭的另外一处,那里有着一尊石像,石像前方有香烛、冷猪头等祭祀物品,看那香炉当中,香灰都已经溢出来了,这尊石像香火还是很鼎盛的。
老村长说道:“当年那批人再这水潭下挖出来了这尊石像,石像依稀可见是个女子,我那时候便与聚居在这里的几十个汉人说此乃神女,应当供奉在水潭边,不然水潭定然枯竭。后来那伙人遭遇了山洪,于是众人就以为那伙人触怒了神女,才遭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