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被我一把捞住,费力的放到了床上。我用一只手和牙齿,连扯带咬的把另一只手解开,然后解开了脚上的束缚。
做完了这一切,我起身下床,脚甫一触地就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身上无一处不疼,但是经历了这些后能活下来已实属侥幸,我倒要感谢这疼痛现在还能让我保持清醒,不至于因极度疲累而失去意识。
我扶着床站了起来,想了想,打开了房里的衣柜。果然,我这么多天没醒,安德鲁还不至于糙到一件能换的衣服都不买,我拿了件衬衫和裤子套上,衬衫有点大,我胡乱塞了塞,又拿了件外套穿上。
离开之前,我拉开窗帘,向外面望了望,这里大概是二层左右的位置,对着狭窄的街道,人来人往,杂乱的店铺邻立,颇有些地下街的风格。
把我藏在这样的地方,只能说明,安德鲁还不想让别人发现我。或者是,他自己还不想回到军部?毕竟这种情况,实在没法交差。
这么一来,我倒是更好奇我的用处是什么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不过……我放下窗帘,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走到门口,透过门镜观察了一会,外面没有其他的人经过,出了屋刚要向前走,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开了,一个年迈的妇人推着推车走了出来,是打扫房间的杂役。
她眼神浑浊,看了我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道了句少爷好,就缓缓的推着车向前走去,要打扫下一个房间。
她走向的地方,正是我刚出来的房间。
糟糕,那女仆还在里面!
我疾跨几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在她疑惑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深吸了口气道:“不用打扫了。里面很干净。”
老妇人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低下头去:“好的。”
我松了口气,转身急急穿过走廊,心里却仍旧慌张不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样。已经能看到楼梯了,大堂里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只要穿过这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