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中,嵩山派的费彬,陆柏,丁勉将刘家家眷挟持在手,正逼刘正风今日不得金盆洗手。突听门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问道:“请问这可是刘府?青城派的余沧海可在其中做客?”
费彬皱眉,心道哪家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不晓事,居然敢打断他们嵩山派主持正义,待会儿定要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堂中的众人皆面色古怪的看了余沧海一眼,心道这人不过才离开川西不久,闹出的事还真不少,此次只怕连嵩山派都会将他记恨于心了。
余沧海当然也知道这点,当下大怒道:“哪个藏头藏尾的鼠辈,有胆子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
他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从中分了一条路出来,几十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抬着十口用红绸扎着的大箱子浩浩荡荡进来。
当先的是个圆脸小姑娘,长得标致又喜气,一见刘正风便恭敬行礼道:“今日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有失礼数,只是实在是有事想寻余沧海,不得已才扰了大家的雅兴,还请给位恕罪。”
说着,她竟然还笑眯眯向众人赔礼,似乎全然没有发现这堂中的气氛有古怪。费彬等人的面色已极难看,他们还从没遇见过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人。
定逸师太到底心肠软些,不忍见这般活泼可爱的女娃娃做了嵩山派的剑下亡魂,于是冲她招招手道:“小姑娘过来,你刘伯伯忙,待这事结束,我替你寻那青城派的余沧海。”
那小姑娘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犹豫,看了自己带来的十口大箱子道:“可是我们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等久了就不新鲜了啊!”
众人的目光也下意识的跟着去看那些箱子,心中猜测里头装的是什么,竟然还会不新鲜。难道是瓜果蔬菜一类?可哪有送礼送这些的,这不是埋汰人吗。
余沧海再也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那小姑娘道:“你个小丫头胡说八道。我连你是哪个都不晓得,你送啥子礼!”
“就算你不认识我,但是我送的礼,你肯定认识……”说完,那小姑娘神秘一笑,示意那些汉子打开箱子。
众人也是伸长了脑袋,想看里头装的是什么。
“啊!”离得最近的那几人一见里头的东西,顿时惊得倒退几步,连撞到人都不管了。原来,那每口箱子里装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那些人面上已经没了血色,脖颈上都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显然是被人割断喉咙而死。所有人看过箱子后,便忍不住去瞧余沧海的脸,因为这里面躺着的十个人,都是他青城派的弟子。
此时,连嵩山派众人也有些诧异,丁勉不由得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你,你……”余沧海手扶着箱子,面色阴鸷地盯着那小姑娘,恶狠狠道:“拿命来!”
这小姑娘见他如此,立刻往华山掌门岳不群身后一躲,露出个脑袋嚷嚷道:“唉唉唉~你做什么这般看我,吓死圆儿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她姓名。只是这‘圆儿’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徒,竟的这般胆大,敢如此戏弄青城派。
“你杀了我的徒弟,还要我如何客气?”余沧海持剑猛地刺向她。
林平之本来站在她身后,见她刚才那般戏弄嘲讽余沧海,本就心生好感,如今见余沧海来袭,便提剑欲挡。
岳不群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手袖一挥将他的手打回,另一只手却是拔剑挡下了余沧海的攻击。
圆儿看了林平之一眼,立刻指着余沧海道:“我家小姐本有一趟镖让福威镖局运送,没成想却被一群恶贼劫了。我们家当然要找福威镖局讨个说法。”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那些人,神色鄙夷道:“没成想,一到各地的福威镖局,这群家伙就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打杀,我自然是将他们都收拾了去。本来有一人自称是你青城派弟子,我当然不信,毕竟青城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怎会干出杀人夺镖之事,于是,我灵机一动,便将这假货带来送给您做贺礼。”
其实青城派血洗福威镖局之事,江湖上几乎人人皆知。也知那人哪里是什么假冒的青城派弟子,只怕是余沧海派去斩草除根的后手。
可知道是一回事,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承认又是一回事。余沧海恨恨地盯着她,一句一顿地道:“你,等,着!”
说完,便带着青城派的弟子扬长而去。见他走了,圆儿立刻松开之前抓住林平之袖摆的手,走到那几口箱子前,幸灾乐祸地拍拍手道:“看来连你们的‘假’师父也不愿要你们,真是废物。”
说完,她竟然提步欲走。
江湖从来不是你说来就能来,说走便能走的地方,尤其是当你被小心眼的人盯上时。
林平之是最先发现费彬动作的人,他感恩那少女为他教训了余沧海一顿,如今见有人暗算于她,便高声提醒道:“姑娘小心。”
只是这提醒终究是慢了一步,费彬的剑极快,眨眼间就到了圆儿的背心,眼见着就要被刺个大窟窿。
一柄剑从天而降,恰好挡在了费彬的剑尖前。圆儿趁机往前一滚,脱离了费彬的攻击范围。
来人是个断臂的少年,出剑快且稳,瞬息间招式就变化了几十次,竟让费彬一时攻破不得。这样一个无名的少年居然和嵩山派的高手战的难分上下,真是令人倾佩。
丁勉和陆柏对视一眼,突然道:“好呀刘正风,你竟然勾结魔教中人来迫害武林同道,真是用心险恶。”
这话一出,无异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