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吉南吉冲上前来。

顾星辞烦躁的将几人分开，各自捆在一起。

“好了，你们让百岁姐姐冷静冷静！”

杨轻寒有些心疼乌云阳，“乌云阳，你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你兄长的死因？”

乌云阳咬牙切齿道，“没错！自从兄长离乡参加春祭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早已料到兄长遭遇不测，所以便努力奋发，想方设法进入了御神司，可惜，以我的能力，也只能成为御神司一个打杂的小官，为了查出我兄长的下落，我只好在御神司藏匿多年，这次好不容易才从王城逃出来，就是为了拿到御神令牌以御神司前锋使的身份前来调查，没想到，刚进村子就被人放了毒蛇，差点儿死于非命。”

老村长胸口剧烈起伏，“你们这些凡子懂什么，神女回归乃是大事，你兄长的命算什么？

这么多年，死去的那些人都是有意义的！他们为神女而死！为扶苍的千秋而死！死得其所！”

“那你怎么不去死？”

乌云阳眼眶猩红，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村子一家子。

谁知，顾星辞慢悠悠的拉着他的绳子，就是不让他走。

“顾星辞！”

“小土蛋，我这是在帮你。”

“你放开我！”

“你想不想知道你兄长的下落了，嗯？”

乌云阳：“……”现在，杨轻寒在村长面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她沉下声音，冷道，“告诉我，那些人都在哪儿？”

老村长看向杨轻寒的目光变得柔和而尊敬，“回禀月王殿下，他们都在村子里。”

杨轻寒抿着唇，微皱眉心，“村子何处？”

老村长笑了笑，道，“您打开石像右侧的机关，就能看到了。”

顾星辞自觉替杨轻寒去找右侧的机关。

机关一动，几十米高的石像下方露出人高的石门，石门往两侧移动，渐渐显出一个十平米见方的石室。

乌云阳怔愣的站在石室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

只见那宽阔的石室中，竖着十几面幕墙，墙上密密麻麻挂着无数面铁令，风过，铁令相撞，发出泠泠的声响。

乌云阳心口发紧，一股甜腥涌上喉头，胸口痛得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杨轻寒迷茫的问，“星辞，怎么了？”

顾星辞还没说话。

就听乌云阳哽咽着一字一句道，“扶苍子民，一出生便会佩戴一枚刻着名字的铁令，除非身亡，终身不得取下！”

“这里面，挂满了扶苍铁令，每一个铁令，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说道最后，乌云阳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兄长……我来晚了……”顾星辞舔了舔嘴角，有些心疼的看向乌云阳，难怪他会如此惊讶，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所以他们的铁令才会出现在这里。

琳琅满目的铁令，悬挂在幕墙上，数也数不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迷信究竟死去了多少人。

杨轻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她紧绷着眼眶，心里十分难受。

想到辛缜和辛真寒的死，又想到这么多无辜的人是死在祭灵村里，胸口仿佛炸裂一般闷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