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长以为他不去了,就对着司机说:“回别墅吧。”
不料,王竞尧却又说:“去看一眼也好。”
王景川又吩咐司机把车开到林桦那里去……完了王竞尧低声说:“准备了那么多,设想了那么多,结果空手过去。”
王景川就温言细语:“这事儿是意外。”
王竞尧心里想,不知道林桦知不知道他过去……
但他却是问王景川:“小樾怎么样?”
“在老太太那里,您就放心吧!而且隔天就去看夫人的,听说过几天夫人也准备去老太太那里吃饭……有老太太周旋您就放心,这事儿一准有回转的余地。”王景川又安慰着。
他心里道他这个上司此时是六神无主了,平时那股子的劲儿全没有了,也当真是在乎极了才会这样吧……唉,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呢,他拦也拦不住啊。
他说了,王竞尧也听了,默默了许久才又轻声说:“这事儿真是对不住老太太了。”
他是知道的,老太太一生要强,自己的儿子犯了错要她这个老娘跟在后面擦尼股当孙子,心里滋味定不会好过,即使林桦尊重她那也会难受。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林桦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王景川本来是要跟上去的,王竞尧挥了挥手:“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半个小时不下来就明天来接我。”
王景川扶着他下楼,小声说:‘我送您到门口。’
王竞尧笑笑:“你也把我看得太娇贵了。”
王景川也是一笑,并不说些别的。
两人一起上了楼,王景川看着门开了就先行离开了,
开门的是张嫂,一见着王竞尧连忙把他拉进去,紧张地问:“怎么样了,没有大事儿吧?”
“不是好好在这儿嘛。”张嫂是王家老人儿了,王竞尧和她也熟,推着她进厨房:“饿着呢,给随便下碗面就行。”
张嫂眼里含泪,心疼不已:“这个点了也不知道吃点儿东西。”
“不是惦记着你做的吃的么?”王竞尧哄着她。
张嫂可不信他这一套,“明明惦记着那一个,少来哄我老婆子。”
她又指了一下:“睡下了。”
王竞尧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我去看看。”
张嫂拍了拍他的手:“脚步声轻点儿,这些天一直睡不好,今儿好不容易睡着的,别吵着她。”
王竞尧点头,脱了鞋子轻手轻脚地朝着主卧室走去。
这里,他来过两三次还是他们没有结婚的时候,甚至还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夜探香闺只为了风月,不过就是喝个咖啡听她拉琴罢了,其他倒也没有……
此时夜深,想起那些往事来,他心里头柔软极了,到了卧室门口推开门时更是一塌糊涂……林桦就在里头。
就着微弱的光线,他看着她安静地躺在白色被褥中,黑色长发挡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
她瘦了,显得娇弱。
王竞尧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周预。
此时林桦竟然有些似周预的样子,周预就是那种风一吹的精致美人,可是林桦不是,她是温婉大气的,而她现在这样是因为他吧!
光是想想,就有些难过,结婚的时候他是发过誓言要让她一辈子幸福的,可是才过了几年啊就把她伤成这样了。
他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床铺顿时陷进去但是她没有醒,仍是沉沉地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他伸手拂开她一缕头发,仔细而贪婪地凝视她的脸蛋。
瘦了,也白了。
温热的手指轻刮着她细致的脸蛋,不舍得放下……恨不能此时抱着她。
就在他满腹思念之时,张嫂站在门边轻声说:“先生面好了。”
王竞尧回了神,再看她一眼就轻手轻脚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张嫂替他把门带上一边数落着:“还在小月,这就忍不了了?”
王竞尧哭笑不得:“想哪儿去了?”
张嫂不信:方才她看着他就是色一眯一眯的。
所以她就紧盯着他出来才肯放手,两人一起走到餐厅那里,王竞尧坐下闻了闻面香,轻声说:“外头的再香也不及你下一碗面。”
张嫂搓了搓手坐他对面:“又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先生不是我说你,你这哄女人的毛病是该改改,万一哪天老毛病犯了又让太太伤心了。”
王竞尧吃了口面:“让我把面吃完吧,一天也也没有好好吃饭。”
他吃着,张嫂就盯着他看,一会儿说:“是清减了许多也憔悴了,怎么,办公厅的事情多啊?”
她又劝着:“事情多就让那个周先生多分担一些嘛,人年轻力壮的就该多做些。”
王竞尧抬头看她一眼:“这是说我老了?”
“哪能老了哦,在我眼里先生还是孩子。”张嫂真心实意地开口,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太太这些天一直不太开心,先生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瞧瞧,或者是想办法接她回去,这放着一个人总不是事情,再者那个姓贺的先生也总来。”
王竞尧飞快地吃完了半碗面,抹了下唇随口问:“怎么,他总来吗?”
“隔天就来。”张嫂咽了下口水:“夫人有时见他有时不见,不过见了也说不过几分钟话。”
王竞尧坐着,没有吱声。
张嫂就收面碗,一边就说:“先生总得想办法把太太接回去才好,这么地僵着太太也伤心以为先生不在意她了,先生这边也是两头顾不着。”
她又叹息一声:“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