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阳过便被一阵“咚咚”的鼓声给吵得烦不胜烦。
阳过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实在是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得揉了揉眼睛猛地的坐起身来。
他伸了个懒腰不由心里暗暗的骂了句。
“这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简直就是扰人清梦!”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县尉带着几个府丁走到阳过房门前焦急的敲了敲门。
“阳光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呢,您该升堂了。”
“升堂,升什么堂?”
听县尉这么说,阳过先是一愣神,随后不由的拍了拍自己头,现在才恍然大悟过来。
“对了,我现在也算是这清水县府的父母官了,也理当要为民做主。”
“罢了,罢了,我马上就起来,你们在外面等着。”
阳过向门外招呼了一句,一掀被子用盐水洗漱完毕后,便起身穿好衣裤打开了大门。
县尉抱着一身官服满脸堆笑的看着阳过:“大人,你现在可不能穿得这么随便了,得换上这个。”
阳过接过他手中的官服不由将它张开抖了抖,在县尉和几名府丁的伺候下快速的穿好了。
阳过一边系着衣服上的口子,一边小声的问了县尉一句。
“怎么,杜大人不亲自来审理么?”
县尉笑呵呵的回复他:“杜大人说了,既然你来接替了他,便是这清水县府正式的县令了。”
“他自然就隐退了下来,不便再插手过多。”
阳过无奈的叹了声:“我这初来乍到连民风民情都还不了解就碰了一桩案子,也是够不走运的。”
“谁说不是呢?”
县尉也跟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连续半个月县府都没有一桩案子可审的,这唯一的一次还恰巧让您给赶上的,也是够不走运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给我带下路吧。”
阳过虽然有些心烦,但当了这父母官就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这一个月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的逍遥自在了。
“好的,大人,我这就给您带路。”
县尉十分殷勤的伸手一邀,让阳过先走,自己则和几个府丁跟在了阳过的后头。
阳过一到县府的大堂便看到杜元老早的便在位置上等候他多时了。
此时的杜元一手捧着茶碗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料定了阳过和自己的女儿事成了,心中自然是舒坦了几分。
可是他不会想到的是人家压根就没碰他女儿。
杜元一见阳过便放下茶碗客气的朝他拱了拱手,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阳大人早啊,昨天睡得如何?”
“还行吧,只是昨晚的这米酒也没杜大人说的那般不烈,我只饮了一杯便不知不觉的醉了。”
阳过自问自己酒量还行,无论多烈的酒喝上一杯都不会醉,而昨天晚上只饮了一杯就醉了,多少猜到其中定有些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