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眸光森森地看着傅云潭,近乎咬牙切齿:“我的人,你也敢碰?”
大厅内的气氛在瞬间变得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季公子的怒意,同时又为傅家公子捏了把冷汗。
毕竟,季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得起的人家。
陈知予则是倍感意外,意外于季疏白此刻的强势气场,她完全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和尚弟弟还能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呢,
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此时季疏白身上穿着一袭笔挺的深灰『色』西装,眉宇俊朗,身姿挺拔,气势傲人,与平时的形象反差特别大,但是吧,还挺让人上头。
果然是个万里挑一的宝藏弟弟!
弟弟为了帮她,都这么努力地在演霸总了,她有什么资格不配合他呢?
于是她将自己的脑袋依在了他的心口,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衬托出弟弟高大伟岸的霸总形象,还娇滴滴地说了句:“你要替人家做主呀。”
季疏白低头看了怀中人一眼,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但是绷住了,没说话,却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皆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温柔。
傅云潭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看着陈知予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模样,他心如刀绞般疼,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用来抵抗心口传来的疼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直视季疏白的目光,声『色』冷峻,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在场宾客皆震惊不已,甚至还有些女宾用手捂住了嘴巴,以遮盖自己因震惊而不由自主张开的嘴巴。
陈知予绝对是全场最震惊的一个人。
傅云潭竟然还把她当成未婚妻?
他是怎么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呢?
陈知予都被气笑了,既然他都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她也没必要再给他留情面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冰冷至极:“傅云潭,当年我们家破产的时候,你选择袖手旁观,从那时起,我们的婚约就解除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走到了季疏白身边,接着她的话说道:“姓傅的,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厚颜无耻是你的事,但你不能诋毁我儿、弟妹呀。”
陈知予一怔,心想:这人的嘴够损啊。同时看向了站在季疏白左边的人,又是一怔,惊鸿一瞥的感觉。
这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装,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眸若朗星,好看到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此时他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看向傅云潭的神『色』中尽是不屑与轻蔑。
陈知予十分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将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看皮囊与不个是东西的混蛋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的?
季疏白扭头看了程季恒一眼,用唇语回了个:谢谢儿子。
程季恒伸手拍了拍季疏白的肩头,用仅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回道:“不客气,都是爸爸应该做的。”
这时,又有一人走到了季疏白的另外一侧,也对傅云潭说了句:“傅公子,十年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就算饶不过自己,也总要放过别人,不然,容易得罪人。”
他的语气虽然客气,却又带着不可忽略的威胁。
陈知予又朝着另外一侧扭头,看向了后来的这人。
这人的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眉宇英俊,气质沉稳,看起来比季疏白和那个嘴损的好看混蛋都要成熟一些。
白星梵出现后,在场宾客彻底消声,像是被打开了静音模式,大厅中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毯上面的声音都听得到。
东辅上流圈无人不知白季程家的三位少爷被统称为东辅三巨头,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并且这三位少爷的关系不是一般好,得罪了一个,就相当于得罪了另外两个。
在场没见过陈知予的人,皆将她的模样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方便日后结交。
曾经见过陈知予的人,都在心间认定了一件事:那个绝代风华的陈家姑娘回来了,并且比十年前的起点还高。
陈知予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气氛有多不对劲儿了,空气像是凝固了,不过她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多待下去了,一秒钟都不想,因为她不想再多看傅云潭一眼。
她抬起了头,看着季疏白说道:“我们回家吧。”
季疏白很依着她:“好。”他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肩头,随后带着她离开了宴会厅。
陈知予走了几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马俊超:“你愣着干嘛,跟上啊!”
马俊超瞬间回神,立即朝着陈知予跑了过去,跟着季疏白一起离开了。
傅云潭想去追陈知予,然而才刚一动身,就被人用力地握住了手臂。
拦着他的人是他妈周有榕。
周有榕面『色』铁青地盯着自己儿子,语气中包含着极大的怒意:“你眼里要还是有我这个妈,就别再去见她。”
傅云潭神『色』冰冷,双眸中再次浮现出了寒霜,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亲,倒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周有榕浑身一僵,决然冷峻的眼神中出现了裂痕,冒出了难以置信:“我是你妈!”她气急败坏,怒不可遏,“你要是敢去找她,以后就别进傅家的门,别认我这个妈!”
傅云潭不为所动,用力甩开了母亲的手,冷冷地回了她四个字